身世迫使他提早成熟。
“義父還好嗎?”他抓著小寒的手,焦急地問。
伊小寒搖搖頭,一臉哀愁。
“我要去見義父,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他!”紀塵揚激動地說。
“哥,你不要難過,我帶你去見爹。”從父親把他帶回來的那天開始,伊小寒就認定了紀塵揚是她的哥哥。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來,連收養他的爹也說不清楚,不過這些對她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他當她的哥哥。
揚哥比真木哥哥和善多了,真木哥哥就會欺負揚哥;更可惡的是,他常趁父親不在時,找揚哥的麻煩。
父親將近半年的時間病重在床,伊真本就對紀塵揚百般欺負、刁難,並且威脅伊小寒不準向爹打小報告。
伊小寒也因為不想讓父親操心,也就忍著不提。
然而,父親今日已然意識不清,大夫都交代他們準備後事了,伊真木還霸道地不準揚哥見父親最後一面。
於是,她看不過去,暗中在茶水裡放了瀉藥,讓臭哥喝了下去,趁他跑茅廁的時間,她偷跑來塵揚的房間,想辦法要帶他去見父親。
一聽小寒要帶他去見義父,紀塵揚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拉著小寒的手,走出了那間比下人住都還不如的破柴房。
他本來不是住這裡的,但自從義父臥病在床後,真木就把他趕到這間原先用來堆積雜物的小柴房。
沒有人敢向伊仲勤說去,因為伊家上下都不想生事,更何況伊真木不久就是伊府的當家主人。“我們快進去,希望真木不在裡頭。”伊小寒緊張得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伊真本雖然肚子疼上茅廁去了,可是伊小寒還是很害怕。
如果讓臭哥知道,她偷偷帶紀塵揚跑來見爹,她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紀塵揚感激地看了小寒一眼,急忙地來到義父所住的無為齋。前腳才跨進一步,就見伊真木端坐在廳堂。
“哥?”伊小寒看見他,嚇了一身冷汗。
伊真木臉色鐵青地怒目看她。奇怪的是,他看見紀塵揚,竟然沒有任何行動,為此小寒鬆了一口氣。
紀塵揚焦急地盯著大夫,渴望著能夠從大夫的口中獲知義父的狀況。
正想開口詢問,大夫已經先開口,他臉色沉重地說:“快進去吧,老爺他要見你們最後一面。”
“義父……”紀塵揚衝向前。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義父一面,如果可以,他願用自己的生命交換義父的生命。還沒見到義父,他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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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進去!野乞丐。”個兒高大的伊真木,卻擋在紀塵揚的前面。
不曉得為什麼,他好像和紀塵揚命中相剋般,每次一看見他,他就忍不住動氣。其實,伊真木的心地並不壞。
惟獨對紀塵揚……
“你別擋我,我要見爹!”紀塵揚握緊拳頭,激動地說。
如果是平常時候,他就和伊真木打起架來了,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不是你爹,野乞丐,閉上你的嘴,滾回去!”一副鄙視的口氣,擺明了根本不讓他進去見伊仲勤最後一面。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吵……”伊小寒對伊真木大聲地嚷嚷。
“他不過是從外面撿來的乞丐,有什麼資格見爹?”伊真木用力地推了一下紀塵揚。
紀塵揚不想和他多說,他了解“退讓”無法讓伊真木打消不讓他見義父的念頭。
既然這樣,他只好“動粗”了。
紀塵揚握緊拳,狠狠地往伊真木的臉上擊了兩拳。伊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