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還別說,這人沒有當初憔悴的樣子,梳洗打扮整齊了看起來也挺俊的嘛,說話還打著官腔呢,風夜依稀記得他好像是從京城來的。
“哦,記得,我想起來了。”風夜把自己胳膊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抬眼看著他,“先生找我有事嗎?”
大叔抱拳微笑說:“我叫穆青,京城人士。此次我主僕二人尋親淪落於此,多得公子仗義相助,我家小公子才得以保全。穆青尚未感謝公子相救之恩,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主僕?原來他們不是父子啊!這人現在看起來也挺有氣勢的嘛,居然只是個僕人啊。
風夜笑著擺擺手,“我叫風夜,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別公子公子的,我不是什麼公子。感謝就不用了,助人為快樂之本嘛,沒什麼。”
大叔滿臉肅穆道:“穆青沒本事保護小主人,有負老主人相托,這次如不是公子,小主人還不知道可否保全,無論如何,風公子都是穆青的大恩人,穆青必會報答公子大恩!”
“不必了,真的不用,我也就是能幫才幫,報恩就不用了。”風夜笑著拒絕,看那大叔還要再說,就轉身想走。
不過,顯然人家不讓。
“公子且慢!受人之恩必當相報,請公子允許!”大叔又拉住他的袖子。
風夜鬱悶了,這人還真是死腦筋,都說不用了,他還真認死理了,搞得他像是個負心漢一樣。風夜皺皺眉,抽出自己袖子,斜眼沒好氣地說:“那你說,你要怎麼報答吧?”
大叔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猶疑了一會才說:“可否請公子移步到葉家醫館,穆青當詳細告知。”
葉家醫館的葉大夫在東市這一帶是很多人知道的,聽說他的醫術不錯,為人和藹可親,性情恬淡,行醫收的診金也不貴,東市這片的小門小戶人家看病都習慣來他的醫館,有時候碰上有窮人買不起藥,他還會賒欠甚至免費贈送,因此為他贏得了不少好名聲。風夜在李大叔的鋪子裡聽人聊天時也聽過他的事蹟,對他也算是耳熟能詳,所以那次風夜才找了他幫忙醫治眼前這位落難的大叔。
風夜跟著那位大叔走到對街小巷的葉家醫館裡,進門就看到葉大夫抱著一個小娃娃在膝蓋上,樂呵呵的逗著,小娃娃眉開眼笑的揮舞著兩隻短手,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牙語。
葉大夫抬頭看到二人,笑眯眯的招呼:“穆青回來啦?喲,這不是救了穆青的那位小哥嗎?!來來來,快進來,坐!”
葉大夫懷裡的小娃娃看到穆青,高興地伸出雙手要他抱,穆青把他抱過來摟在胸前,對風夜說:“穆青現今身無長物,這幾天都在那家客棧裡當跑堂的小兒,也算是抵消了當初欠下的房錢,還蒙葉大夫熱心收留照顧,穆青實在是萬分感激。如今我無處可去,身邊亦無依傍,如若公子不棄,願為僕一年,以報公子大恩。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為僕一年?當我是個地主吶,況且……風夜瞄了瞄大叔懷裡的娃娃,不說話了。
穆青也明白他的意思,臉上的神情更是不自在。
“不瞞公子,穆青的主人一家因事遭難,如今只剩了小公子一個,我受主人託付,欲將小公子送到此地投靠老主人的姑母。不成想,老主人的姑母早已仙去多年,其家人不肯接納小公子。可是,主人家早已沒了,也不能回京城去,主人更無其他的親眷,穆青無法,才帶著小公子滯留於此,實在是慚愧。穆青少孤,多蒙老主人教護才有今日,如此大恩若不能將小主人養育成、人,他日穆青就算九泉之下亦愧對主人。因而,穆青懇請公子允許我將小主人帶在身邊,穆青定會盡力做好公子吩咐之事。”
聽了這話,風夜覺得這位大叔簡直就是古代忠心為主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