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韻在一旁看著白忻澈,眼裡閃過不悅,臉上仍帶著笑問:&ldo;忻澈,韻嶸最近可常常不回宮住?&rdo;他今早從狀元那兒聽到些風聲。
白忻澈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馬上說:&ldo;他每晚都回來,就是忙了也頂多晚些。昨晚我都不知道他何時回來的,不過應該很晚。今早沒有來向爹爹請安也是因為韻嶸一直在睡,我就沒有叫他。&rdo;
這下白桑韻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不相信自己的那兩個兒子會對忻澈變心,可外面傳得又還真像那麼回事,他不能不擔心。
白忻澈走到爹的跟前蹲下,抓住爹的手:&ldo;爹,您不要擔心,不管外頭說了什麼,韻崢和韻嶸還是韻崢和韻嶸。&rdo;
白桑韻先是一愣,然後溫和地笑了:&ldo;韻嶸同你說了?&rdo;
&ldo;他只說我不要往心裡去。&rdo;白忻澈反過來寬慰道:&ldo;爹,孩兒信他們,韻崢和韻嶸做事有分寸的。若他們有那個心思,就不會和我說了。&rdo;
白桑韻放心地笑了:&ldo;韻嶸向你說了就好,我就擔心那兩人又犯糊塗。&rdo;
&ldo;不會的,爹。&rdo;白忻澈一點都不勉強。
見他這樣,白桑韻也就不再過問此事了,只是派人去劉韻崢那裡傳了話,不要讓流言繼續傳下去,不許傷了白忻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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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朝議,劉韻崢正打算出宮去韻坊,太子劉饕冷著臉進了御書房,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ldo;父皇,父王要娶妃?&rdo;
劉韻崢挑眉:&ldo;你聽誰說的?&rdo;
&ldo;宮外都傳遍了,宮裡也在傳。&rdo;
&ldo;你相信?&rdo;
&ldo;無風不起浪。&rdo;
劉饕的臉色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劉韻崢玩味地問:&ldo;若你父王有那個意思呢?&rdo;
劉饕馬上冷冷地說:&ldo;那父王就別怪兒臣不孝,他看上了誰,誰就得死。&rdo;這後宮的主人只能是皇爺爺和爹!
&ldo;呵呵……&rdo;劉韻崢笑了,劉饕臉上的冷凝變成了詢問。
劉韻崢站了起來:&ldo;走吧,隨父皇出宮,有你在更好。先別問了,到時候讓你父王跟你解釋,去換身衣裳。&rdo;
劉饕攔住父皇:&ldo;爹知道了嗎?&rdo;
劉韻崢攬住太子的肩膀,把他轉了個身朝外推:&ldo;你爹可你比看得明白。去,換衣裳去,父皇要微服出宮。&rdo;
劉饕抿抿嘴,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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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坊,涼亭內,玉秀的老闆娘關夫人坐在藍韻嶸的面前嫻靜地泡茶。幽幽的茶香隨著她的動作飄出,令人陶醉。這一幕最近常常在韻坊內發生,而關夫人也好似成了韻坊的老闆娘,出入自由,在韻園內更是如在自家般隨便。
遠處,文狀元和手下的兄弟們躲在假山後頭一臉焦急地偷看,心想王爺不會真看上這位寡婦了吧?
&ldo;王爺昨晚喝了酒,這米茶會讓王爺舒服些。王爺請。&rdo;蔥蔥玉手端起精緻的藍瓷小茶盅遞了過來。
&ldo;多謝。&rdo;藍韻嶸也不客氣,接過後就喝了,沒有看到對面的那雙盈滿喜歡的水漾眸子。
&ldo;王爺昨晚收到妾身送您的荷包了嗎?&rdo;
明明已經被告知收下了,但沒有看到藍韻嶸佩戴,關夫人迂迴地問。
藍韻嶸抬眼:&ldo;收到了,多謝。幼弟最喜歡荷包,本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