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下午是慶功宴,到了晚上,良媛就該面見太子了!花嚒嚒心裡怎麼能不緊張。
章棲悅顯得心不在焉,無精打采的連曲子都沒聽幾首邊讓樂師下去,然後躺在窗下的貴妃椅上發呆,長髮披散到鋪著天綠色地毯的地上,如一幕水瀑,光澤亮麗,烏黑如珠。
弄巧、婉婷不如花嚒嚒和雙陳嚒嚒那麼歡喜,反而有些緊張,因為除了太子,今天瑞世子也回來了,她們很怕小姐脾氣上來,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到時候闖下大禍。
章棲悅望著窗外,徐徐威風吹過,帶著泥土的香氣,舒服的秋風不似夏日的急躁,令人昏昏欲睡,可卻睡不著。
聽說……
他打了勝仗,功過相抵,忠王爺更是矯勇善戰、寶刀未老,即便沒有加封,這樣的成績也足以震懾那些等著看忠王府笑話的人。
一隻綵鳳落在外面的柳樹上,不消片刻又飛走了。
章棲悅見狀,嘴角無奈的露出一抹笑意,不過是窗外飛過的一隻閒情野趣,這些人也要寓意吉祥,當真是無聊透頂,卻偏偏有這麼人迎合。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她怎麼敢跑出去不顧一切的看看瑞楓葉過的好不好,九炎落再大度,這樣明晃晃的帽子下來,不單是辱沒皇權,簡直是渺視九炎落的為人。
章棲悅想說,弄巧想多了,不用總看著他她,她還不至於‘熱情’到跑出去,與瑞楓葉難分難捨,有些思念本是探求,又何苦讓他再抱有一點希望。
章棲悅看著窗外,迷迷糊糊間還是睡著了。
或許是傷心的不夠,若不然怎麼就睡了。
弄巧確定小姐真的睡了,讚歎的看眼擺弄香爐的婉婷,暗暗比了個‘了不起’的手勢。
婉婷不好意思受了誇獎,其實不是她聰明啦,是皇上和夫人一人給了她些安神香,就怕小姐出了岔子。皇上的話她可以不聽,可夫人的擔心應該是為小姐好,所以她點了夫人給的香包。
紫福閣分外安靜,花嚒嚒本來想再讓良媛試穿些衣服,但見良媛睡了,看著她安靜祥和的臉,不禁暗笑自己越活越回去,還不如年輕人沉得住氣。
……
儲君殿裡的氣氛很古怪,太子歸來,儲君殿早早已經置辦整齊,皇上的朝夕宮,皇后的朝露宮,都派了人下來大點,錦書接替錦榕的位置,統籌全域性。
南小院早早就裝扮起來,錦榕養了一個月雖然還不能下地,但氣色已經恢復,楚楚動人的小臉說不出的悽楚可憐,消瘦的臉頰活脫脫就是被人欺負了的苦命像。
錦榕知道太子今天抵京,好些天前已經忙著提醒打掃儲君殿的人擺放太子的東西,準備太子的吃食,往日一定人來人往向她彙報情況進展的宮人,如今一個也沒有,就連現在接替了她位置的錦書也沒有多問她幾次太子的喜好,可有擺錯什麼。
宋嚒嚒打聽的結果是,章良媛統統做了主,無論下面問什麼,章良媛都敢回答,也不知道哪些想拍章良媛馬屁的狗奴才從哪裡打聽道,九炎落曾跟著章良媛一段時間,章良媛熟知太子的喜好,便沒人再理會錦榕。
錦榕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新仇舊恨加起來,險些把她氣瘋,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太子知道,他後宮進了一個怎樣自以為是的女人!
朝露殿裡,權如兒也早早的打扮了,一襲做工簡單的寬袖秋裝罩在身上,寬身的剪綵自有一股飄渺如仙的浪漫之氣。
房嚒嚒別提都高興了:“小姐,中午太子就會來給皇后請安,皇后娘娘特意讓你看茶,你可是太子回宮後見的第一個正經主子,皇后娘娘的用意小姐懂了吧。”
權如兒聞言,靦腆的頷首,臉頰紅成一片。
房嚒嚒見狀,暗暗欣慰,很好,太子在邊關近一年,沒怎麼見過女子,乍然看到權小姐,即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