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瘋之後又上去倚著床頭畫畫了,畫季東勳吃飯的樣子。
他連吃飯的樣子都好看,拿筷子的手看得人都容易流鼻血。他手指很長,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張景總是忍不住看他的手,把季東勳都看笑了。
季東勳說:“你的眼神太露骨了。”
張景收回目光,低頭吃飯,說:“那我收收。”
季東勳笑了下:“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男生花痴起來也夠驚人的。”
張景點頭:“啊,那是你不知道你多好看。”
季東勳特別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景覺得他最近走大運了,因為季東勳對他熟悉了不少,一起吃飯的機會多了很多。有時候季東勳會叫他一起打球,張景不會網球,季東勳就教他。
張景剛覺得自己好像有戲要成,就聽說季東勳最近在追求一個女生。
張景是從學生會一個金融系女生的嘴裡聽到的,說那個女生是隔壁經濟專業的。張景整個人都懵了,過去問:“真的假的?”
“真的啊,”那個女生非常認真地說,“我們專業都知道,好多追求季東勳的女生都哭啦。”
張景心說,媽的我也想哭。
這他媽啥時候的事兒?他天天嚴防死守的,怎麼不知道季東勳什麼時候追別人了呢?
他想發個簡訊問問的,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怕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一定當時就心碎成沫沫。而且他不想讓季東勳覺得他是在質問,這很招人煩,會讓別人覺得被打擾了。
這事困擾了他好幾天,那幾天他整個人都不太有精神,無精打采的。晚上坐床上也不畫小畫了,就瞪著手機發呆,不知道怎麼問一句。
二狗爬上來,露個腦袋:“景景?你咋的啦?”
張景看他一眼,“我的戀情好像要遇難。”
“啊?”二狗馬上爬上來,“啥意思?”
張景說:“我還沒有證實,等我證實了再跟你說吧。”
二狗盤腿坐在張景床上,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問:“景景?不、不畫啦?”
張景慢慢搖頭,“不畫了,心情不好的時候畫得醜。”
二狗嘆了口氣,想安慰也不知道怎麼說。
林肯回來的時候就見這倆人都在張景床上,張景靠著牆發呆,眼睛直直的。二狗盤腿坐那兒已經睡著了。
“哈哈這氣氛是怎麼了?”林肯抬頭問。
張景看他一句,搖搖頭沒說話。
“二狗這是打座呢?”
張景說:“嗯,練功呢。”
張景還在猶豫該怎麼問一問,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就親眼見到了。那天他溜達去網球場想看看能不能見到季東勳,結果還真的在。不過不只他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網球裙的女生,頭髮扎著馬尾,個子很高,看著怎麼也得一米七以上。張景好像都聽見了心臟一瓣瓣碎裂的聲音,特別清脆。
季東勳正陪她練球,兩個人打得慢慢的。
張景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該走還是該留下繼續看,好像都挺尷尬的。走了心不甘情不願,不過要是不走的話,人姑娘問一句萬一季東勳把關於他的都說出來,張景還有些難過。
季東勳看見了他,衝他揚了下球拍。
張景心說還好啊,他好歹還跟自己打個招呼。
然後張景就跟自虐一樣,蹲那兒看他們打了一下午球。季東勳倒是沒怎麼說話,但是那個姑娘好像挺開心的,一直笑來著。
越看越揪心越看越難過,張景感覺自己一撇嘴都能掉眼淚。
打完球的時候張景沒過去送水,因為人女生包裡有水,自己一瓶,季東勳一瓶。
張景又看了季東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