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忽地一驚,問道:“我都忘問了,你們怎麼會找來的?”
餘婆略一思索,斟酌道:“啟稟少尊主。自從那晚少尊主離宮,尊主焦急地不得了,讓屬下等立即下山……”
郭襄“啊”了一聲。道:“九天九部的眾位婆婆和姐姐們,有多少出宮了?”
餘婆狠狠的瞪了風蕭蕭一眼,可又不敢不答,只得回道:“除了鈞天部把守本宮,大夥兒全都下山了。”
郭襄焦急道:“不好,不好,那大對頭可就要到了。你們都出來找我,姥姥她怎麼辦?”
餘婆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郭襄還欲再追問。風蕭蕭卻輕笑道:“好了,襄兒,她信不過我,也屬正常。你就別為難她了。”
郭襄奇道:“為甚麼?”
木婉清冷冷道:“她認為風大哥不安好心。哼!”
郭襄恍然,說道:“餘婆婆,大哥哥不是壞人呢!武功又高強,我求他,他一定肯幫忙的,那大對頭不就傷不到姥姥了麼?”
餘婆很是不以為然,但也不敢出言反駁,只得道了聲是。
郭襄又道:“咱們一起走吧。這就回宮!”
餘婆無奈的應了一聲,招呼著讓出了幾匹駱駝。給三人乘騎,不過幾十人生生的迫開了風蕭蕭和木婉清,將郭襄簇圍到了當中。
任憑郭襄怎麼說,她們只是不住的請罰,卻死活都不肯讓路。
木婉清自是怒火大熾,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風蕭蕭給扯住了。
一行人連夜便出了山,徑向西行,走了十數日,地勢慢慢走高,雖是初春,天氣卻越來越冷,身側寒風起卷,腳下浮雪漸厚,遠方更是白皚皚的一片,看不見盡頭。
風蕭蕭曾在崑崙山脈中待過許久,對此環境早已司空見慣,並不再意。
木婉清卻一直待在南邊,最北也不過到了江南,還從未見過下雪,更沒見識過這種放目皆白,滿是好奇的左顧右盼。
深山雪地裡行了不久,突然遇到了靈鷲宮朱天部的哨騎。
餘婆婆和那哨騎小聲嘀咕了好一會兒,才讓她回去報信。
木婉清很是不忿,道:“風大哥,她們擺明了信不過你,一路上都是百般提防,還冷言冷語的。”
風蕭蕭笑了笑,道:“我們來路不明,她們謹慎些也無錯。”
木婉清怒道:“她們一直給你氣受,我不高興呢!”
風蕭蕭溫聲道:“事出有因,何必為難她們。”
木婉清氣鼓鼓的瞪了那些女人一眼,暗暗盤算道:“等到風大哥不注意,我殺幾個示示威,看她們還敢不敢亂說話。”
她對風蕭蕭情根深種,一心只想討好,哪能容忍別人對他稍有不敬,早已殺意大起。
眾人候在當下,等候朱天部諸女到來。
風蕭蕭再怎麼大度,也不會巴巴的上去自討沒趣,一直都遠遠的跟在後方,見許久都沒有人來,皺眉尋思道:“莫不是她們去前面給我設套了?”,可轉目一瞧,見那餘婆諸人各自面色焦急,又覺得不像。
餘婆等了片刻,還是不見人來,於是派出了兩名哨騎去查探究竟,一行人也緩緩的跟了過去。
直行了十數里,那兩名哨騎竟然仍未迴轉,餘婆終於能肯定她們是遇上了變故,立時帶著眾人疾行趕去。
一群駱駝蹄起蹄落間,帶起了一溜長長的雪霧。
驀地傳來一聲輕笑,徘徊在雪山之中,悠悠盪盪,長久不息。
那聲音媚中含嬌,輕柔婉轉,讓人心神恍惚,腦中浮現出一副美人畫像,眼耳口鼻皆是模糊不清,但卻知她定是一名絕美之女,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看看清楚。
餘婆呵斥一聲,面色無比焦急,“嗆”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