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給你一點提示,讓你這狗雜種不至於空手而回……”
她越罵越大聲、越無禁忌,許多汙言穢語骯髒齷鹺。恐怕長混街面的無賴地皮聽了後都會臉紅不已,實是潑辣悍惡之極。
風蕭蕭不動聲色的聽了一陣,突地插口道:“這麼說來,他定是在信陽了?”
康敏正罵得興奮。眼中發出喜悅的神色。聞言一怔,旋即斥道:“你休想詐老孃的話,他不光在信陽,還在合肥,在大理,在……”
風蕭蕭皺著眉打斷道:“這是你自找的,休怪風某心狠了。”
康敏見他眼中閃動著一股詭異的光芒,心中又怯了。低聲道:“你……你不要毀我的容貌,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你就饒過我吧,我不想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曉得求饒了?”,風蕭蕭冷冷道:“晚了!”
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已,他本不想耗費大量的內力使用“移魂**”,但這女人太不上道,口中一句實話都沒有,就算說了什麼,又哪分得出真假,不如一勞永逸。
康敏目中忽地一片茫然,緩緩的站起了身,豐乳、細腰、翹臀、長腿,身形嬌小,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寒顫,很是楚楚動人,只是神情無比呆滯,直望著對面那一雙深邃的雙眸,三魂七魄好似都被旋入了其中。
風蕭蕭緩緩問道:“薛慕華現在在哪?”
康敏毫無反抗的餘地,回道:“他關在我家後院的密室裡。”
風蕭蕭點頭道:“看來我沒猜錯,他確實在信陽。”,轉念一想,急聲問道:“你家又沒剩什麼僕人了,誰給他送飯食?”
康敏空洞的笑了笑,依然嬌媚無比,只是額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道:“那人道貌岸然,都不多看我幾眼,那他就少吃幾口飯、少喝幾口水吧!當他餓著肚子、嗓子冒煙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得好了。”
風蕭蕭勃然大怒,喝道:“你這賤婦,好生惡毒!”
都不用多想,就知康敏從一開始便沒打算讓薛慕華活著,至她出逃到如今,已經五六日有餘,就算自己能立刻飛似的趕回去,也定會超過七日了。
哪怕武功通天,能夠撐住七日不吃飯,但七日不喝水,只要還是人,就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無比艱難、痛苦。
康敏被風蕭蕭一吼,面容登時扭曲,腦漿像是被死命攪拌一般,茫然的眼神現出了掙扎、抗拒之色,卻無異於螳臂當車。
轉瞬間,她的目中就蘊滿了恐懼、懊悔,光芒劇烈波動,突地散亂開來,俏臉掛起了一絲怪誕的笑容,配著絕美的臉蛋,顯得無比的詭異。
風蕭蕭收斂怒色,衝她一陣上下打量,然後抬手脫下了外袍,掩上了她的身子,扯緊了腰帶,輕輕吩咐道:“你往北走,回去吧,段正淳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康敏呆呆的應聲而行。
她的歹毒狡詐、自私涼薄,盡皆如煙消散,絕美的嬌軀、容顏裡面,只剩下不全的神智、靈魂的殘片和碎鏡般的記憶。
風蕭蕭負著手,望著她緩緩走遠,嘆道:“往事如煙,前塵如夢,待你夢醒那天,會不會悔不當初?又或者一直渾渾噩噩的渡過餘生?”
他感嘆了片刻,尋思道:“算算日子,薛慕華是八成活不了了,不過他醫術高明,或許有法子能夠激發自身的潛力,多撐過幾日,我還是應該儘快趕去才是,一切盡人事聽天命吧!”
如此一想,更覺得時間緊迫,只是他已和蕭峰約好了明日相見,於是動身疾行,向著康敏消失的方向追去,盤算著蕭峰可能還留在那裡沒走。
奔行了一陣。卻奇怪的沒看見康敏的身影,風蕭蕭很是納悶的想道:“莫非她是裝成了那般的模樣,其實並未失智?”
轉念又覺得不可能。要知“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