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數年之後,便該有所成。”
“數年不斷。”原來在古代,學習也好生艱難。
阿元含淚微笑,謝過了鄭閣老的一番心意。
見她受教,一點兒都不嬌氣,鄭閣老滿意了。但凡文人,總是會對愛聽他講話的多說幾句,鄭閣老覺得阿元沒有公主的習氣,想了想,便說道,“老臣還有幾個重孫也在讀書,聖人的意思,也是叫殿下有幾個同學一同學習,老臣這就叫他們過來。日後還可以彼此對比功課,不生懈怠之心。”說完,便使外頭的小廝去請人過來,不大一會兒,阿元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依稀有些熟悉。
書房門開了,幾個少年就一臉恭敬地過來,見曾祖的書房裡竟然還坐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便都是一怔,然而其中的兩個,卻是臉色微變。
“你們識得?”鄭閣老混跡朝堂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到對面重孫的不自在。
阿元這眼瞅著是鄭閣老還叫這幾個孩子給瞞下來了,也不欲出口做惡人叫鄭閣老心裡不痛快,便只笑嘻嘻地,閉口不言。下頭的那個男孩兒,此時便閉了閉眼,低聲說道,“在外頭見過一次。”他也知道,堂兄堂姐的事兒是瞞不下來的,此時阿元不說,不過是看著鄭閣老,若是他也不說,回頭這位公主就能告狀,此時便跪在地上,低著頭將在外頭髮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臉上也帶了幾分羞愧。
鄭閣老臉都氣青了。
他是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卻都是有理有據,光風霽月,還沒有這樣莫名其妙就結仇的,頓時恨得不輕,只抓了桌上的硯臺向著那一同跪下的年長的少年擲去,罵道,“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
“曾祖息怒。”那男孩兒便急忙磕頭。
阿元也起身,只過來安慰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這一次是我與四皇兄也就罷了,下一次,便不知會得罪誰。”
見她這樣雲淡風輕,鄭閣老先氣了個倒仰。作為一個在朝中廝混,還混進了內閣的傢伙,鄭閣老再耿直,也不是傻子。哪怕阿元說得很和氣,可是看著她只笑嘻嘻地看著自家的孫子,他就覺得心裡疼的慌。
擺出與人為善的臉,等著報仇,還叫人說不出不是來。這才多大的孩子就這麼機靈,怎麼閣老大人的孫子們,就這麼愚蠢,出門幾句話竟能與人結怨呢?
想到這裡,鄭閣老越發不肯罷休,要給這幾個小子點教訓看看。
“殿下說的是。”鄭閣老年紀大了,精神竟然好得很,此時緩過來氣兒,竟中氣十足,半點兒頭暈腦脹都沒有,只叫外頭進來人,當場就將這兩個少年摁倒,板子就上去了。
阿元只口中一邊擔憂地嘆氣,一邊伸著小脖子給那個被打得哭爹喊孃的年長的少年數數,心裡那叫一個舒暢,眼見這小子被板子打爛了半邊屁股,這才裝模作樣地嘆道,“太過,太過!”她好心地說道,“老師生了這麼大的氣,阿元不安極了,罷了,鄭家姑娘那頭兒,您就饒了吧,不然打成這樣,一個姑娘家怎麼做人呢?”
原來還有一條漏網之魚,鄭閣老猛地精神了,老眼一翻,一名小廝直奔後院而去。
阿元再次重重嘆息,目光落在了那年少的男孩子的身上,覺得這事兒裡,這位真是殃及池魚,比較無辜。
況見那個男孩兒疼得咬牙,卻不肯出聲大叫,阿元也有些佩服,只轉頭與鄭閣老求情道,“這位師兄並未出言不遜。”
“兄長口出狂言,卻不能制止,這就是他的錯。”鄭閣老卻只看著板子打完,目中露出了些心疼,卻還是厲聲道,“再叫我知道你們在外頭口無遮攔,就不是這幾板子了!”說完,見阿元機靈古怪,卻還是感激她,不然得罪了宗室,哪裡是一通板子能算了的呢?阿元如此,也是做給誠王看,他自然是明白的,便嘆氣道,“叫公主費心了。”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