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不明白?”一次倒也罷了,接連兩次拒絕賜婚,拂逆聖意,當真沒把皇權放在眼裡麼?看著容澤禮微皺的眉頭,他輕吐一口氣,“何況今非彼時,不可同日而語。”
幾盞茶飲下,寧彥辰起身前去更衣,趁此機會,易傾南湊到容澤禮身邊,嘿嘿笑道:“爺爺,您怎麼說來就來了,我還說得空去看您呢!”
容澤禮伸出手指在她額上一戳,嗔怪道:“你這鬼丫頭,說的比唱還好聽,老夫我要是真在醫館傻等你上門,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易傾南撇嘴道:“這也怪不了我呀,府裡不給假期嘛,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向將軍請了半天假,正說今兒午後就出門呢。”這下可好,她還沒來得及出去,老爺子就自動上門了,這被將軍主子知道的話,請假理由不是就不成立了嗎?
她這一臉鬱悶被容澤禮看在眼裡,捻鬚笑道:“怎麼,看到爺爺反而不開心啊,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裴小子——”忽想起剛剛在裴夜寢室門前看到的一幕,板起臉來,沉聲道,“爺爺問你,你老實回答,你跟裴小子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睡在他的寢室?別跟我說什麼找東西之類的理由,你這點小伎倆騙騙別人也就是了,還騙不到你爺爺!”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都是他故意戲弄我,懲罰我,做戲給大家看的。”提起這事,易傾南就是一肚子氣,尤其是看到容澤禮全然不信的神情,更是忿忿不平,“我是說真的,他可把我害慘了!”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當初她聽人說起這位裴大將軍,蒼漢戰神,那可是多麼英明神武,光芒萬丈,而真正進了府待在他身邊侍候了才知道,其實這都是假象啊,這男人不僅喜怒無常,心胸狹窄,還陰險腹黑,換著法子折磨人!
而且吧,還是個疑似斷袖,雙性戀者,跟那康親王寧彥辰關係曖昧……缺點毛病多不勝數,那蒼漢皇帝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一而再地賜婚與他!
見她說得義憤填膺的模樣,容澤禮啞然失笑,“這樣的壞人,就讓他去禍害皇家公主去,你覺得如何?”
“那也不錯。”易傾南隨口回了句,一想又覺得不對,“但他不是有未婚妻的嗎,那位沈大小姐怎麼辦?”
容澤禮意味深長看她一眼,呵呵笑道:“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了。”
易傾南點點頭,想想又問道:“您和王爺剛剛說今非彼時,是什麼意思啊?”
容澤禮眼風瞟了下門外,壓低聲音道:“彼是戰時,裴小子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班師回朝,皇帝要順應民意,收買人心,自然不好與他為難;而今內外安定,君權穩固,裴小子這身功勳反而就成了累贅,也是時候該收一收,壓一壓了。”
易傾南聽得了然,所謂功高震主,在古往今來各個朝代都是真理,打江山的時候,功臣是擎天柱;坐江山的時候,功臣就是心頭刺,這個蒼漢皇帝還算是有點良心的,以入贅的方式來削權,裴夜當了駙馬爺,成了他的自家人,到時候交出兵權卸除重任,也就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和平解決,完美收官,這招可謂高明!
“但……將軍要是不答應呢?”她遲疑問道,不知為何,心底有種直覺,將軍主子不該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
“不答應?”容澤禮面露不豫之色,搖頭道,“這事恐怕由不得他,要知道,這也是皇帝在考驗他的忠心。”這個裴小子,平日不苛言笑,冷酷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