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看了硬說是假的,你說氣人不氣人。”周錫還在憤憤不平,直翻著白眼。
“什麼古畫?我看看。”
周錫家的老子好古畫這口劉宇浩是知道的,但這不代表別人也知道,劉宇浩一聽就知道是真湊巧了,並不是有人故意等著給周錫下套,所以也很好奇是什麼古畫能讓周錫上心。
“喏,就是這。”周錫臉臭臭的黑得跟炭一樣。
劉宇浩這幾天一直忙於賭石,身上連手套都沒有,好在沈國是這一行的老手,眼裡又有活,屁顛的拿了自己的手套遞過來。
展開那幅畫軸劉宇浩一看,連放大鏡都省了,裝出生氣的模樣恨恨的瞪了軍子一眼。
軍子大呼冤枉,“我也是剛看到他們倆在這吵吵,那畫究竟怎麼樣我可沒看過。”
既然是和劉宇浩在一起多年的好友,軍子怎麼不知道劉宇浩的想法,那畫一展開軍子就發現了問題,而劉宇浩那一眼的意思就是怨軍子沒跟周錫解釋了。
“老四,這畫怎麼樣?你看這絹,再看這墨跡,還有這,這畫軸上的包漿,嘖嘖。。。。。。”
周錫沒有發現劉宇浩神色的變化,更沒去注意軍子剛才和劉宇浩說了什麼,正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剛買的那幅畫。
他家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古畫了,沒想到這次來平洲竟然能帶回去這麼一幅畫,送給老爺子一定能落下好,周錫當然高興。
“呃,周哥,讓秦大哥給你說道說道這幅畫吧,我還要去看暗標毛料呢。”
劉宇浩強忍住笑忙不迭的逃跑了,那幅畫真的是假到不能再假了,都不知道這些年周錫跟他家老爺子學到什麼了,怎麼連那樣的貨色都會讓他打眼。
那幅畫是元末明初畫家趙原山的作品,可畫中的內容卻是驢頭不對馬嘴,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仿製的人畫的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全身畫像。
那畫中的朱元璋下巴比驢還長,顴骨比老鴇子畫的還高,大鼻子、大耳朵、粗眉毛,一對眼睛鼓鼓的,就連傳說中的滿臉麻子也都沒有放過,被仿製的人一一渲染到惟妙惟肖。
但凡是對歷史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是個脾氣暴戾性格乖僻的人,劉宇浩用屁股都能想像得到如果趙原山膽敢畫出這樣一幅畫來,其全家男女老少的下場會有多麼悲催。
話又說回來,就算朱元璋當年沒看到這幅畫,那後來明朝的兩百七十多年的時間裡,朱元璋的子孫們又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幅醜化自己先人的習作流傳下來呢?
而且趙原山作為山水畫派的當代名流,就像現在的高階教授一樣廣為人知,而且他本身就是宮廷畫家,別人因為記恨朱元璋還有可能畫出那樣的畫,他卻是萬萬不會如此愚蠢的。
至於秦衛先要怎麼跟周錫解釋這些就不是劉宇浩要管的事了,兩萬多塊暗標毛料他只看了不到五千塊,還有一萬五千多塊等著自己呢,哪有閒工夫去和他們聒噪。
進入暗標區,劉宇浩看了一下手錶,離公盤規定關門的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了,他今天給自己定下的任務是必須再看五千塊,這樣才有時間在明天把剩下的一萬塊全部看完。
無奈之下,劉宇浩只能再次使用自己發明的那種逛澡堂子法,全面撒網重點觀察,先把一片毛料一起看完,排除解垮的以後再仔細看有翡翠存在的毛料又有哪些是能賭的。
“小夥子,請你讓一讓。”
劉宇浩正在觀察一塊黑烏砂毛料,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在明標大廳裡的那對夫妻,劉宇浩微微一笑挪出點位置。
那女子竟然連謝都沒說,直衝衝的拉著自己的男人往前衝,好似再晚一點前面有什麼稀罕物事看不到了似的,劉宇浩笑著搖搖頭沒計較什麼,繼續按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