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地舉起胳膊、墊著腳尖,努力向上的模樣,想要欺負她的心情,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浮出水面。
藺平和看著她夠了半天,也沒有碰到一頁紙,心底忍不住笑了。他仍舊舉著本子,沒有還給她,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特別想戳戳她鼓起來的小臉。
陶酥向後退了一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像是做足了某種準備似的,瞬間就再一次撲了上來。
他看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攥著他心臟部位的襯衫,白色的衣料被她捏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皺,而她嬌小的身體,幾乎都掛在了自己身上。
從胸口偏下一點的位置,一直到腰腹處,都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淺淡的牛奶味兒隨著她不斷撲騰的動作,一點一點地融入他的鼻息中,甜甜的味道和她的外表看起來搭配極了。
而對於陶酥來說,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情,去關心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什麼樣,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去關心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不是近得過分了。
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剛剛的畫被藺平和看見了,她真的沒有臉再面對他了。
陶酥一邊努力地伸長胳膊,去拿那個距離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畫本,一邊反思著自己剛剛是不是腦子裡進了油漆,還是黃色的油漆。
好好寫生不好嗎?好好素描不好嗎?好好活著不好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如同彈幕般在她的腦海中飄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就是豬油蒙了心,非要異想天開畫什麼裸體圍裙。
因為前段時間,她只是看過藺平和赤裸的上半身的正面,下半身沒有看到過,所以畫裡的藺平和,仍然穿了褲子。
只不過,上半身什麼都沒有穿,只繫了圍裙。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讓本尊看到那幅畫!!!
他看到之後,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喜歡耍流氓的女人。雖說她以前也畫過男人或者女人的裸體,但那都是老師佈置的作業!
換句話說,那是搞藝術,不是耍流氓。
可是……這一次她確實是自己動了歪心思。
理論上講,這一次真的是她實打實地耍流氓。
不過,到底為什麼會動了這樣的心思呢?明明是一個值得深入思考的問題,可陶酥現在已經忙得沒時間來思考了。
她現在,只想快點搶回自己的素描本。
可是,藺平和似乎就是不想讓她如願。
他被她撲得節節後退,或許是怕自己力氣太大弄疼她,索性就站在那裡,任由她折騰。可無論她如何撲騰,他就是不把東西還給她。
陶酥撲騰了半天,估計是有點累了。於是,暫時鬆開了攥著他襯衫的手,也離他遠了一點,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你這麼著急,我對這裡面的東西就更感興趣了。”藺平和被她放開後,看著她著急的模樣,突然就來了興致。他一邊說,一邊將畫本拿下來,準備翻到最新的一頁,一看究竟。
見他已經翻開了本子,陶酥連氣都沒喘勻,就直接又撲了過來。
或許,這次是因為,看到他已經翻開了本子,所以更加的著急。於是,她撲過來的力氣比剛剛大了許多。而藺平和這一次沒有絲毫準備,就這樣被她撲倒了。
萬幸的是,餐廳中桌子的裡側,是一個沙發。
這個沙發是年幼的陶酥剛剛回國時買的。
那時媽媽身體很差,回國沒多久就臥床不起。姐姐那時忙著讀書和接手家業,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家裡住。姥爺和姥姥生怕只有六七歲的陶酥覺得孤單,所以特意在飯桌旁邊放了一個長沙發,在上面擺了很多毛絨玩具,希望能以此陪伴她。
後來她長大了,毛絨玩具就不需要了,但那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