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一群人手忙腳亂,唐警官大罵小黑真是亂來的時候,墨非和張拾久的處境倒也沒有那麼難受。
這些人目的很明確,就是綁了張拾久。
對自己送上門的墨非也沒有除之而後快或者變態一樣試圖毆打折磨,只是把兩個人捆起來開始搜身。
墨非眼睜睜看著他們從張拾久身上搜出一個、兩個……足足五個紐扣大小的黑色不明物體。
那玩意他似曾相識。
龍二給墨非的白磷罐裡就有一個非常類似的裝置——定位器。
墨非沒忍住吐槽:“你變態啊,給自己裝五個定位器?”
張拾久對他們搜走定位器也依舊氣定神閒,答道:“個人愛好。”
他又看向墨非身上被搜出來的十幾張撲克牌:“你不是更變態,隨身攜帶這麼多大小王?”
墨非嘟囔道:“那也比你強。”
和他對比起來,墨非身上那叫一個乾淨,手錶和手機都被摘掉了和那些定位器放在一起。
搜完身,三個人又把捆著他們的繩子緊了緊,坐在邊上不吭聲了。
墨非看了他們好幾眼,感覺這幾個人有些不對勁:“他們是啞巴還是傻子?”
太奇怪了,剛才他們都搜到墨非的天珠項鍊,沒想到三個人只是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最後竟然沒動項鍊,給他留下來了。
按理來說這種首飾上很有可能帶著定位裝置,綁架人質再怎麼都不可能讓帶著吧?
張拾久像是看出了他的疑問,說道:“安南大部分人都有信仰,他們對涉及宗教信仰的東西相對來說比較尊重、或者說忌諱。”
“天珠的大小形狀根本放不下定位器,所以他們才沒有取走。”
“這樣啊。”墨非看看那三個人,還是覺得奇怪,“他們綁你為了什麼啊?”
張拾久思考了一會:“領賞?完成任務?反正不會是想請我去吃飯。”
“你還有心情講冷笑話?”墨非還是第一次見到遇上這種情況比自己還鬆弛的人。
“要不然哭哭啼啼求他們放過我?”張拾久覺得坐姿有些彆扭,調整了一下上身的角度,幾個簡單的動作都憋得他臉通紅。
墨非看著都覺得難受。
就這身體素質,如果這人是他家小孩,絕對上把鎖關在家裡。
“你說你離開京都跑到這裡來圖什麼?”墨非很不能理解地問他,“你待在京都不就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為什麼是我躲起來?”張拾久反問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接受到的教育不允許我冷眼旁觀,我的思想和理念也讓我不願意沉默,我只是把看見的說出來,我做錯了嗎?”
墨非被問住了,有些無言以對,只能試圖用家長的方式佔據高點:“可是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要做錯事的人自由行走在大地上陽光下,什麼都沒做錯的人卻要犧牲自由畫地為牢,成天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你覺得這合理嗎?”張拾久冷著臉說完,又輕笑起來,“我不是在質問你,可人是有自己的思想、理念、意志的生物,我想要的,就是自由與和平。”
“我既然做了這個決定,自然也準備好承擔相應的後果。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那麼多人都在我身邊的時候動手,我也沒有想到你真的會追上來。”
墨非被懟得氣悶了,嘴角往下撇著,沒好氣道:“對對對,我就是見死不救冷心冷肺的混蛋,笨手笨腳只會花拳繡腿的廢物,愚蠢至極理解不了人類的土撥鼠,哪配得上和您老做朋友啊。”
張拾久笑起來岔了氣,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對不起啊。”
“這話你留著和姬行玉他們說吧。”他都這樣了,墨非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