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呂春秋木槿通個氣的時候,張拾久又折返了回來。
“對了,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張拾久看著他,笑容飽含深意,“就像你說的,萬一掛臉讓人看出來就不好了。”
墨非覺得這個人有點恐怖了,嚥了口唾沫點點頭。
張拾久又報出一串數字:“我的手機號碼,別存,有事簡訊聯絡,手機開震動模式,記得上鎖。”
說完,他又溫和一笑:“放心好了,等這邊情況穩定下來,我會和你的經紀人還有助理說清楚的。”
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張拾久卻表現得這麼上心。
墨非感動中又帶著一點不敢動。
這個人太恐怖了,幸虧他不是什麼道德淪喪的壞人,要不然以他這個腦筋和家世背景,絕對是為禍一方還讓人抓不到把柄的頭子。
墨非鎮定了一下,覺得自己也不能用現在還沒有的壞去假想一個正在幫助自己的人,乾脆卸下心理負擔,準備為那位殺手獻上專屬於他的表演。
經過套話之後,墨非也是嚐到了甜頭,在心裡琢磨著要是這次能保留下【泯然眾人】就好了。
他願意用三年葷素搭配換保留下這個技能。
這偽裝技能太好用了。
接下來墨非留意了一下黑瘦男人的動向。
他在拍攝要用的船邊上走了兩遍,又在放飯的地方和墨非平時休息的位置轉了一圈。
黑瘦男人的姿態看上去就像是在閒逛一樣,瞧不出一點破綻。
這個下午,墨非都沒讓木槿靠近一步。
掛著被動的時候,只要木槿沒在身邊,站在人群中,他就是一個路人甲。
木槿作為助理,就是“墨非”的標誌。
木槿很懵圈,他不能理解,但還是按照墨非說的做了。
而張拾久也不知道是怎麼和小錢溝通的,下午開拍的時候從導演到道具都沒有一絲異常,只有張拾久坐在小錢身邊,給墨非送上了一個詭計得逞的笑容。
看得墨非背後一陣發涼。
他不知道張拾久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他也沒完全把希望寄託在對方身上。
演這出戏,墨非最大的底氣還在【熟識水性】上。
只要不出意外,是淹不死他的。
哪怕當初這個技能的描述有點讓人不安。
墨非觀察了一下黑瘦男人的位置,調整週圍,儘量用背面對著他,踏上拍攝用的船隻。
小錢坐在監視器前拿著大喇叭喊道:“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