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指導一聽這話就傻眼了:“你安排的?為什麼啊?”
“我作為導演安排四個人上飛機還要專門和劇組裡的每一個人解釋一遍?”
哪怕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徐導也沒有把事情說穿的打算。
那位警官說了需要保密,徐導雖然只是一個拍電影的,在這方面還是拎得清。
張指導也懵了:“那幾個人?”
“不用管,到地方人就自己走了。”
徐導說完這句話又開始看劇本分鏡。
他還以為多大點事呢,要是之前他就有這種警惕性就好了。
張指導碰了一鼻子灰,回到經濟艙還要面對墨非和木槿雙重眼神詢問。
他很尷尬啊。
不過尷尬也還要解釋。
否則要是到時候真打起來,那不就變成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先解除警戒再說。
墨非詫異極了:“徐導許可安排上飛機的?”
張指導鬱悶地點頭。
拍了一輩子戲,還以為遇上了戲裡的情節,能過一把英雄的癮。
沒想到全是誤會。
“那自己人的話,我能看了嗎?”
墨非真的很好奇啊。
張指導倍受打擊,也懶得管了:“看吧看吧,低調一些,不要聲張。”
有了這句準話,墨非扒著椅背往後張望。
張指導說後排有四個陌生人,墨非倒是沒有看見。
他就看見了三個陌生人,以及一個——唐警官?
墨非彷彿聽見了腦子宕機的聲音。
唐警官為什麼會在這架飛機上?
難道這就是他和徐導達成的神秘交易?
這麼大一個警官為了蹭飛機坐專門找人說話?
心裡明知道唐警官絕對不是那種為了坐免費飛機濫用職權的人,但墨非的腦子在這個時候就是控制不住。
唐警官似乎也發覺墨非發現他了,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墨非也擠出一個笑點點頭。
特殊情況,大家心裡有數就好。
家裡藏著一把生命之卡的墨非,從之前的理直氣壯還想著打擊犯罪,到現在已經開始心虛了。
總感覺自己不是去京都拍戲,而是被押去京都享受牢獄之災的。
木槿就坐在墨非邊上。
他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就遇上了這麼刺激的事情,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問題:“難道這種事情在飛機上很常見嗎?”
如果是另一個正常人坐在他邊上,估計就會解釋清楚這事並不常見,
但現在是墨非坐在他邊上。
他滿臉凝重地點頭:“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既然有劫機電影,那這種事情肯定發生過。”
不過這一次劫機肯定不是劫機啦,唯一可能落地成盒的就只有他這個法外狂徒了。
木槿一臉“學到了”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