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突然安靜下來。
張拾久溫和的聲音在墨非耳邊響起:“好了,人都走了,起來吧。”
墨非睜開一隻眼睛觀察了一下,發現房間裡確實沒有別人才坐起來:“情況怎麼樣?”
他身上的溼衣服還在往下滴答海水,整個人就像是水鬼一樣。
“沒人懷疑,你的演技真不錯。”張拾久笑了一下,“放心好了,你要辦的事情儘管去辦,這邊我會安排好。”
墨非擰著眉,看了他一會,開口問道:“船是你動的手腳?”
“是啊。”張拾久沒有辯解的意思,直接承認了,“讓人鑿個洞,用冰塊和膠帶粘上,下海之後這個不牢固的洞就會被衝開,船體進水給你創造機會。”
“給你補上邏輯漏洞,不好嗎?”
這人真是個瘋的啊。
墨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又問道:“你讓誰動的手腳?”
“我的司機,也是我的保鏢,可以絕對信任。”張拾久看著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墨非沒說話,但微表情裡還是透露出對張拾久這個計劃的不贊同。
要是他知道船上的救生裝置也被張拾久弄壞了,估計會更覺得這個人有病。
“你水性不錯啊。”張拾級誇了一句,聽起來還帶著些陰陽怪氣。
即使對方算是幫了自己這一次,墨非還是不想搭理他,直接從病床上下來了。
房間外一個人開門走了進來。
相貌普通,穿著一身黑西裝,看著還是個練家子。
“衣服。”
黑西裝言簡意賅,放下袋子就出去了,對房間裡面的情況沒有一絲疑問意見。
張拾久指指袋子:“先把衣服換了吧。”
要是一直穿著泡過海水的衣服,說不定等幹了之後還能喜提一些海鹽結晶。
這病房是一個單人病房,衛生間裡還帶著淋浴頭。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弄來的衣服,尺寸正好一套齊全。
袋子裡面甚至還有一些基礎化妝品和膚蠟,一看就是用於儀容的裝備。
墨非穿上這一身花襯衫破洞牛仔外套黑褲子,對著鏡子一照,活脫脫就是社會閒散人員。
等他出來的時候,張拾久正在發訊息,頭也不抬地說道:“要辦事就抓緊時間,半個月夠不夠?”
“半個月?”
“不夠?”張拾久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那我再給你安排一點併發症,肺積水?呼吸道感染?”
“停停停——”墨非豎起手,“我儘量快好吧,您別亂來,一有進展我馬上通知您。”
張拾久笑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