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談和諧,你腦子才壞掉了吧?”龍四笑了一聲,“給你一個建議,緬部不少人都會說中文,要是讓其他人聽見你這樣和諧的發言,你會被當眾掛起來嘲笑的。” 墨非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們之後才鬆了口氣。 有的時候可以加密通話是肆無忌憚,但是一旦知道這個加密通話被破了,總有一種不知從何而起的心虛。 一旁牌桌上,叼著牙籤的黃毛把一把紙牌拍在桌上,滿臉喜色手舞足蹈說著一些緬部話。 墨非用疑惑的眼神問龍四。 龍四低頭笑了一下,說道:“看也知道他這是贏錢了。” “而且贏得不小。”龍二掃了一眼,“是在賭命。” 墨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瞭然地挑起眉。 這個黃毛出千了,而且技術並不高明。 這也是在賭,只不過賭得不是牌,而是這個賭場的人看不看得出他出千了。 不過這點賠率應該挺高的,畢竟他的千術也不高明,連他們這種不常賭博的人都看出來了,人家專業的人還能看不出來? 果然,黃毛還沒有高興多久,從後面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皮衣,整個人看起來還算乾淨,至少和這一群賭鬼比起來算得上體面。 他走到黃毛那張賭桌前,揮揮手趕走洗牌的女人,自己一屁股坐下將牌攏起來洗了洗拍在桌上,張嘴就是一串緬語。 皮衣男的話說完,黃毛的臉色就變了。 皮衣男一笑,把牌翻過來抹開,從裡面挑出了兩張紅心3。 這一下都不用翻譯,現場氣氛一下就變了。 黃毛拔腿就想往外跑,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才跑了兩步就被摁住了。 皮衣男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高聲說著什麼,全場鴉雀無聲。 等到他的話說完,地上的黃毛還在滿臉驚慌地求饒,皮衣男已經從手下手裡拿過一把槍對準他開了。 他的槍法不錯,一槍打在黃毛後心。 打頭是能馬上要了黃毛的命,但這顯然不符合殺雞儆猴的要求。 打後心,人死之前還能體會到痛苦。 墨非暗自點頭。 學到了。 不過他學這些沒用啊。 “龍四,有件事情我問問你的意見。”墨非皺著眉說道,“你說咱們就來沒幾分鐘,死倆人了,是這地方就這樣還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龍四還沒有回答,之前那個皮衣男帶著口音略重的普通話就走了過來:“當然是地方特色了。” “不過敢在這裡出老千的人確實也不多,讓你們趕上了。”皮衣男樣貌看起來很年輕,不會比小徐警官大多少。 要不是在這種地方,他看著就像是一個普通年輕人。 他朝墨非伸出手:“你好,我是在這看場子的,可以叫我小白。” “小白?”墨非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看起來也沒有很白啊。” 從內到外都挺黑,下手也黑。 小白彎起眼笑道:“綽號而已。幾位是第一次來?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用,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墨非果斷拒絕。 “不要緊,我總能找到你感興趣的。”小白完全沒管邊上的龍二龍四,直接帶著墨非往裡走,“飛葉子還是找妹妹,我這可不止能賭。” 墨非聽得不自在,站住了腳:“不用,都沒興趣。” “都沒興趣?”小白也停住了,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這裡可是暗場,別告訴我你是迷路了。” 他點起一支菸,上下打量著墨非:“還是那邊的人,不去玩過家家跑出來幹什麼?” “我說我是出來閒逛買東西的你信嗎?”墨非滿臉嚴肅,“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東西可能要問問當地人才能買到。” 小白來了興趣:“說說看。” 墨非湊上去和他嘀咕,龍二龍四站在後頭看著這熟悉的一幕。 龍四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他在這裡,那位估計也不會遠。”龍二面色嚴肅,“昨天就遇見李默默了。” “要是真遇上他很麻煩。” “我讓他快點。”龍四說著就走上前。 走近了就能聽見墨非和小白在嘀咕什麼。 兩個人從燃燒彈的製作方式聊到土炸藥的配比,包括但不限於如何在有限的環境內用最合規的原料製造爆炸,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