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還不知道有個大驚喜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因為之前唱個歌上了熱搜,現在他最大的休閒活動都被禁止了。
呂春秋是拎著他後衣領子說的話:“你撿一次撈個頭,撿兩次上個熱搜,再多來幾次你直接去海里撈我好了!”
她年紀輕輕的現在還不想高血壓心臟病啊。
被訓了一番,墨非也只能縮著頭當鵪鶉。
娜塔麗和張拾久一起去過酒吧之後,再次一起出現,兩個人之間氣氛都有些怪怪的。
被剝奪業餘愛好的墨非滿心八卦,權衡之下選擇從娜塔麗下手開始問。
“你倆咋了?”墨非合理猜測,“該不會是你喝酒沒喝過他吧?”
能給毛妹造成打擊的估計也就是這個了。
娜塔麗悶悶地應了一聲:“嗯吶。”
“他這是什麼做的胃啊?我都灌不倒他。”
想起那天拼酒的場景,娜塔麗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勝券在握欺負小孩,沒想到張拾久坐著輪椅斯斯文文地一杯一杯喝下去,臉紅得很快,但一絲醉酒的跡象都沒有。
喝完了之後娜塔麗還聽見他在那感慨,說什麼家裡管得嚴,好久沒喝得這麼過癮了。
當時已經半醉得娜塔麗只想把果盤扣他腦門上。
這說得是人話??
這麼能喝之前裝啥純情大尾巴狼呢?
墨非對這個結局也是毫不意外。
以前從軍的人多少都會喝酒,張拾久家三代從軍,代代累積下來家裡酒瓶估計都能砌牆了。
遺傳這種東西很不好說,但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張拾久大機率是能喝的。
只不過墨非也沒有想到他那麼能喝。
他身體不是不好嗎,這麼喝沒問題?
墨非看了眼還在鬱悶的娜塔麗,還是往小錢那邊走過去。
張拾久正在小錢那邊看劇本,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給出自己的評價。
小錢跟姬行玉兩個人就在邊上邊聽邊做筆記。
整個場面就跟補習一樣。
墨非搬了個板凳往邊上一坐,試圖融入他們。
聽了一會之後他就發現張拾久在講一些繪畫細節和劇情節奏場景佈局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說完一段之後,張拾久看向墨非,臉上帶著好奇:“你也來聽課?”
墨非思索著搖頭:“我確實有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學什麼的?”
張拾久合上劇本:“纖維和材料,研究生。”
墨非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在心裡默默盤算起來。
媽媽家裡倒騰古董,爸爸從軍,身邊圍了一群學藝術的同學,自己研究纖維材料,然後去戰亂區拍照了……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故事寫下來。”墨非由衷感嘆,“山路十八彎都沒有這麼彎的。”
張拾久不以為意:“學習的專業和就業方向不同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或者說大學學的東西在以後統統用不上才是正常現象吧?”
“他倆一個雕塑一個油畫,現在還不是做了導演和燈光?”
“難道說你大學學的就是表演?”
被無辜掃射的小錢和姬行玉看著他們,也沒辦法反駁。
張拾久說的確實是事實。
墨非大學學的也不是表演,怎麼後來演起來那麼順手呢?
表演型人格竟是我自己?!
這一下墨非也陷入了自我懷疑,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來找張拾久是想問什麼。
木槿跟在墨非後面,他還記得他們過來是幹什麼的,一記直球打出去:“你身體還好嗎?能喝酒嗎?”
張拾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