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啟純心要搭訕,被高所長揪著往一邊拉,“瞎扯什麼呢,打個雪仗而已,怎麼就扯上視死如歸了,真是的,快走吧你!”
陶天啟掙脫高所長的手,又捱到十六身邊,“丫頭,你也往西走呀?你看這路多滑,別騎車了,咱們同路,一起走吧!”
十六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老人家,身材魁梧,精神矍鑠,看似和藹可親,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他的五官有說不出的熟悉感,高鼻薄唇,深邃的眼神,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大叔你不是我們本地人吧?”十六推著車子和陶天啟並肩而行,厚厚的積雪在腳下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響。
“是,怎麼不是,我就在縣城住。”陶天啟故意逗十六。
十六聞言咯咯笑起來。
“大叔,你別想騙我!”她斜著眼說道,帶著一抹俏皮狡黠。
陶天啟越看越喜歡,得,兒媳婦就她了!
“丫頭,你從哪看出我騙你的?”他笑呵呵問道。
“從長相。”十六眨眨眼,“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你這麼帥的男人!”
“哈哈哈……”陶天啟被逗得大笑起來,“好你個丫頭,這小嘴甜的,真得我心呀!”
高所長見不得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在一旁猛撇嘴。
十六也笑起來。
“哎,我說丫頭,你這是要去哪裡呀?”陶天啟問道。
“嗨,本來是要去東寨找一個朋友玩的,我們一年多沒見了,想找她說說話,想著初一也沒客人,我就趁閒騎車子去了,結果都快到她家門口了,忽然又覺得沒意思,就又回來了。”
十六說著抓了抓本來鬆散散的頭髮,問陶天啟,“你說我是不是神經病?”
陶天啟笑著搖頭,”不單是你,古時候也有一個人,大晚上的,他忽然就想去找老朋友嘮嗑,然後就去了,結果吭哧吭哧走到人家門口,忽然又覺得興盡了,就又回家了。”
高所長一旁聽得直牙疼,這故事講的。
陶天啟停下來望著十六,“你看,並不是你一個人會有這種感覺,率性而為,這也是一種境界。”
“是嗎?這麼說我是一個率性的人嘍?”十六微仰著頭問陶天啟。
“嗯,是的,你是個真實率真的丫頭!”陶天啟肯定道。
“你也是個率性的大叔呢!”十六開心地笑起來,揮揮手說,“我要從這拐彎了,大叔再見!”
陶天啟一愣,“哎,別呀,怎麼就拐彎了,再聊……”
“行了老陶,你什麼時候變話嘮了!。”高所長及時打斷他,“天寒地凍的,人家姑娘多冷啊,是吧姑娘,快回家吧!”
陶天啟瞪了高所長一眼,到底沒再纏著十六,十六笑著擺擺手,騎上車子搖搖晃晃走了。
陶天啟看著十六漸漸走遠,忽然想起什麼,大叫一聲,跺跺腳就要追上去,被高所長一把拉住,“老陶,過分了啊,沒完沒了的,幹什麼呀!”
“放開,你快放開,我忘了問那丫頭名字了!”陶天啟著急嚷道
。
高所長板下臉來,“老陶,我警告你,你可一把年紀了,可不能起那壞心思啊!”
陶天啟瞪眼道:“我起什麼壞心思了我,我問問兒媳婦的名字怎麼了,啊?”
高所長一下子給說懵了,“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兒媳婦,誰兒媳婦呀?”
“我,我兒媳婦!”陶天啟氣勢洶洶,“老高我警告你,你把我兒媳婦弄丟了我跟你沒完!”
高所長更糊塗了,“不是,老陶,你說清楚點,你兒媳婦是誰,在哪呢?”
“就是剛才那個丫頭,你難道不覺得她跟特別適合做我兒媳婦嗎”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