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修為上更佔優勢的景修,卻越打越覺得吃力,而且,隱隱間所活動的範圍,正被他們帶的越發跑偏。
“該死,沒想到這幾個隨從,也是絕頂高手。”
陳松濤臉色鐵青,下一刻,視線垂落在唐邪身上,“不過,你是他們的核心,只要殺了你,他們的戰意自當潰散。”
手腕隨即一抖,松濤劍發出咻的一聲,貌似尋常的一道風嘯,卻牽引出驚天動地的一記劍擊。
唐邪的眉峰瞬間擰緊。
心思凝重間,亦閃過了一絲慶幸。
倘若在城主府時,他貿然與三大高手對抗,恐怕要被陳松濤這一劍,斬成血泥。
不過,現在的話……
唐邪手裡的底牌太多了。
徒然間,唐邪疾步後撤,血色長劍,不斷揮斬,將松濤劍氣阻絕在周身之外。
“休想跑!”
陳松濤以為唐邪要像城主府的時候一樣,故技重施,果斷施展出一套玄妙的步法,如跗骨之蛆追擊上去。
只不過,當他衝出數百米,腳步驟然停住。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意識的最深處升起,使他五感混亂,內氣亂湧。
“這是什麼秘寶!”
陳松濤的第一反應,便是唐邪在逃亡之際,回馬槍般,祭出了一件強大秘寶。
可當他強行凝神下來,卻發現,鬱鬱蔥蔥的草叢之內,有七八束棋子豎了起來。
作為一名痴迷秘寶的收藏家,陳松濤一眼就看的出,那些棋子的來歷。
陣旗!
這些傢伙,不僅僅有戰陣一副底牌!
他們還有陣法!
“這怎麼可能?”
陳松濤難以置信,恍若是被噩夢魘住一般。
可是,這灼燒靈魂一樣的痛楚,又提醒著他,這不是夢,而是無比殘酷的現實。
唐邪此時亦頓住身形,瞥他一眼:“反派多死於廢話,你認為,我有心思跟你掰扯這些嗎?”
“我殺了你!”
對唐邪幾人的聊天方式,陳松濤已經忍到極限,他強行運氣,手中那根松枝,重重揮舞,璀璨的木色劍氣,咆哮亂衝,竟連深種地面的十束陣旗,都在強烈晃動。
只可惜,用陣旗催動的《心念生滅大陣》實在太強,陳松濤的氣機浩瀚,卻不再凌厲,甚至中間有幾次揮劍,都出現了動作上的滯澀。
對一名擅長暗殺的高手而言,這些都是極大的破綻!
心比天高的所有變化,唐邪信手拈來。
就見陣法中,陳松濤宛如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揮亂砍,而唐邪則像是完成一次斬擊訓練,每一劍,都恰到好處的斬在要害。
“嘶。”
不遠處的古樹上面,傳來兩道倒抽冷氣的聲音。
北風喃喃開口:“這小子在陣法裡面,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你這話說的太輕了。”
南風一本正色的糾正,“我覺得,應該是如虎添洲際導·彈。”
“……好吧,你贏了。”
就在兩人對成語肆意篡改的時候,不間斷的刺啦聲,震徹耳膜。
陳松濤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
“走為上計!”
心中默唸一聲,陳松濤指尖一閃,他的身體竟憑空消失。
唐邪眉心一緊,知道這是陳松濤用了某種秘寶,而瞬間開溜。
等陳松濤再出現時,已經出現在這座大陣之外。
噠的一聲落地。
陳松濤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來,試試這個。”
唐邪一聲振喝,隨即,又十束陣旗,出現在陳松濤的視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