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明,是一個很明智的人。”
佟老神情苦澀的說:“不行,這太冒險了……”
說到一半的時候,佟老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再勸說,也已來不及。
安德魯已經走進慈仁堂,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唐邪的身上。
開口時,聲音極其的紳士:“這位先生,謝謝你手下留情,沒有讓我弟弟成為一個廢人。”
聞言,坎貝爾不由得又想起被卸去幾十處關節的痛苦,情不自禁的打起冷戰。
唐邪擺擺手,不以為然:“我只是不想給佟老帶來更多的麻煩而已。”
言外之意,如果是他與坎貝爾直接發生的矛盾,坎貝爾的下場,遠比剛才要慘厲的多?
想到這裡,周圍再次一片譁然。
之前,他們全想錯了。
唐邪根本就不畏懼安德魯的存在!
對於唐邪的態度,安德魯倒也不生氣,反而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我想請問,先生是隻精通骨科的醫術嗎?”
“……”
唐邪看著他,沒有回答。
白龍微微蹙眉,面無表情的開口:“在神州,他是最出色的中醫。”
“真的嗎?”
安德魯始終平靜的眸子裡,首次出現了一抹悸動之色,“我想請先生看一看家父的身體,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時間。”
包括佟老在內,在場所有的中醫都忍不住搖頭,暗示唐邪不要答應。
佟老更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安德魯先生,關於老家主的病情,應該有不少名醫都下了診斷,他……恐怕只能靠強行續命,想完全治癒的話,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你這個無知的神州人懂什麼,信不信我……”坎貝爾頓時急了,但罵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瞟到唐邪,趕緊又閉緊了嘴巴。
嚴厲的瞪了坎貝爾一眼,安德魯語氣凝重的開口:“佟老的意思,我明白,但那是我的父親,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我也要嘗試。”
下一秒,他再次看向唐邪:“先生,請幫我父親看一看吧。”
說的雖然是個請字,但不論神情還是語氣,都有一絲命令的意味。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安德魯在家族中位高權重,這種氣質,早已深入到他的骨髓裡。
唐邪看著他,沒有答應,卻也沒有不答應,而是轉移開話題:“在神州,中醫有三不治,你知道嗎?
驕恣蠻橫者,不治。
不信中醫者,不治。
辱我神州者,不治。”
每說完一句話,唐邪的語氣都會加重,尤其是最後一句,明明聲音不大,卻聲浪雄渾,有如龍吟虎嘯。
那強烈的氣場席捲全場,把所有人都震懾住。
這些人儘管是成長在華人街,對神州二字,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嚮往,但聽完唐邪的三不治,血液竟莫名的熱起來,紛紛挺直腰桿,滿目熾烈。
就算是安德魯,面對著這樣的氣場,心境都隱隱顫動。
一旁,坎貝爾已經是瑟瑟發抖,渾身被冷汗澆透一樣。
唐邪口中的三不治,他全部匹配。
“向這位先生……哦不,向所有中醫道歉!”
安德魯側過頭,振聲喝道。
坎貝爾嚇得面目蒼白,直接就躬下腰來:“對,對不起!”
中醫們神色激動,滿腔的振奮熱血。
“先生,請問這樣可以嗎?”
安德魯再次看向唐邪,極盡真誠的說,“您放心,就算您治不好家父,我也絕不會找您半點麻煩。”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唐邪開口時,竟然還是冰冷的拒絕語氣:“抱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