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退路地深入她的口中,非要挖出她嗚咽的靈魂不可,他要擊敗她的堅強。
牆上的監視器轉動著,注視著它的人會以為是情人間的激情,不以為意地忽視。
但是,另有一架針孔錄影機正收錄著畫面,非常急迫的傳送到白龍幫,幫王南傑一瞧下由得皺起眉頭,思忖著要不要出面。
“幫主,玫兒小姐遭受攻擊,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瞧瞧?”一位忠肝義膽的兄弟憤慨的問。
黑玫兒在白龍幫徒眾眼中,不只是前任幫主的女兒,更是他們心目中敬仰的女神,能夠出汙泥而不染地成為一流的心理醫生,還能不時地照顧兄弟們的家人,恩德如同山一般高聳。
因此重義氣的兄弟都稱呼她玫兒小姐以示尊敬,當她是自家親人愛護。
“暫時還不用,我想玫兒有能力應付。”他不擔心玫兒會受傷害,她的拳腳功夫並不弱。
“可是玫兒小姐的嘴都在流血了,那個男人根本在侵犯她。”該死的,哪天別在路上被他堵上,定要他少條胳臂斷條腿。
“小陳,玫兒的功夫是跟誰學的?”皇帝不急,一旁的太監急得跳腳。
他愣了一下,傻呼呼的一笑。“我忘了她是連續四年贏得亞洲盃自由搏擊男女混合賽的冠軍。”
所以說她有能力反擊卻不反擊必有原因,他們太愛窮操心了。
“總算想起了,我當你胡塗了。”嘴上說得輕鬆,可南傑的心裡是沉重無比。
沒想到那個人屢次對黑老不利之後,居然將魔手伸向與黑幫無交集的玫兒身上,他到底想幹什麼,非要黑家人陪葬不成? 偏偏這對頑固的父女不許他插手,說什麼黑家人欠的血債由他們去還,與旁人無關。
幾時他成了“旁人”,這檔事他無法坐視不理,至少他得確保他們安全無虞,這是他僅能做的事。
“幫主,是關醫生。”
意外的闖入者叫南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有人出面就好,她暫時不會有事。
“嘖!你們也太熱情了吧!害我渾身也跟著熱起來,真是太缺德了。”吊兒郎當的風流男子倚在門口看“風景”。
突如其來的男音讓唐君然冷下了臉,放開唇色已泛白的仇人之女,一抹不忍硬壓在他的仇恨心下,不帶半絲抱歉的舔舔唇上血跡。
那是她的血。
“負心漢又來串門子了,你的病人全死光了嗎?”氣息不穩,微帶虛弱口氣的黑玫兒含諷回應。
關子熙哈哈大笑並未踏入。“我才擔心你會缺氧而死,最近心理醫生缺貨得緊。”
“要不要掛號,我算你便宜些。”她以自然的微笑掩飾亂了調的心跳,輕輕地擦拭唇上殘紅。
但是她的偽裝根本騙不了熟人,明眼的關於熙瞧見她眸中的脆弱和委屈卻不點破,為她保留一絲自尊。
“掛號就免了,為我引見這位幸運的男人吧!我們玫兒妹妹可是公認的荊棘美人。”花美,刺多,比玫瑰更難摘。
“不必了,唐總裁正要離開。”黑家的事由黑家人自行處理。
“我有說要離開嗎?”不滿意她自作主張的唐君然刻意摟上她肩頭,造成親密的假象。
“你還不走打算喝冷掉的咖啡不成,我的好手藝只表演一次。”黑玫兒無法定下心分析他的心態。
吻可以是粗暴,可以是狂風暴雨,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卻是無底深淵,腳不踏地的直往下掉,何時會粉身碎骨沒人知情。
那種心口空飄的駭然像是前所未見的暴風雨,連根拔起的席捲地上的作物,不留生命地要荒蕪原本豐沛的上地。
痛在唇上,身體的知覺像是被抽空,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就此死去,他的狂肆奪取是她靈魂的剝離,在那一剎她是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