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眾女見那血肉模糊的後背,花廳內哭聲一片。
陳蓉見她們就在那裡哭,心裡不煩躁:“別哭了!環兒,你把進兒揹回屋。”
眾女七手八腳迅速將周進弄回了進學堂,孟長江則被陳蓉打發了回去。
兩刻鐘後,王大夫被周洪請了來,接入進學堂。周進的傷口已經被清理乾淨,而且只是皮外傷,所以王大夫於是開了止血的方子便告辭離去。
見王大夫說周進的傷沒什麼大礙,眾人心裡都踏實了下來。因此沒人看守著,然而子時的時候,周進開始發起高燒,溫度直線上升。
環兒是個穩重之人,她起夜時,都會去周進臥室檢視一翻。今日也不例外,例外的是今日周進因全身發熱,昏迷中將被子踢翻在地。她忙掌上燈,想給他蓋好,卻發現了周進身體滾燙。立即將院子裡的人叫了起來,開始打水給周進降溫。
李敏則去向陳蓉稟告此事。陳蓉知道受傷人發燒是十分危險的狀況,於是立即趕到進學堂。周府其餘人見主母如此,只能爬了起來。一直折騰了卯時,周進的體溫才開始慢慢降了下去。
見周進體溫變得正常,陳蓉才放心離去,眾人也跟著散去。
李渝和周進房裡的卻無法放心,便在臥室床榻上躺著守夜。
“你們都去房裡睡,這裡不需要那麼多人,有事我叫你們。”李渝見她們也累了,說道。
“李姑娘,還是我看著吧,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會撐不住的。”尤姨說道。
兩人互相推讓半晌,最後還是她倆守著,其餘則回房睡覺。
次日,周進在昏睡一日後醒來。醒來後周進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脫離周攀的控制,自己剛解決身份問題,卻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其他人手中,那滋味就如同自己是提線木偶一般,總有東西牽絆著手腳。周進下定決心一定要剪斷這根線。
可是怎麼剪斷?真的去吉安後不再回來?這與離家出走有什麼區別,自決於家庭的事周進不能做也不想做。人是社會生物,是屬於家庭的,這個家可以是一個家族也可是幾口之家,如若脫離就是一隻孤獨的野狗,喪家之犬爾。
脫離控制就是自己的實力讓周攀忌憚,不要腦袋一熱將自己打殺了。如果子女成了寶,父母的控制自然成了溺愛。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那麼做,而目前可知的最有效的就是舉業為官,不僅家庭地位提升,社會地位也得到提升。
“四哥!”李渝興許是感覺到周進已經醒來,剛才還在打盹的她,突然醒了過來,離即坐到床邊哭泣起來。
“我沒事了,別哭了。我睡了多久。”周進爬著側頭問道。
“你昏迷了一天兩夜。第一晚你全身發熱,我以為……唔唔……”李渝哽咽地說完,淚水便控制不住了,淚如雨下。
看著這位讓自己動心的女人,周進也很心疼。心想有些事是不能輕易模仿的。
看到她憔悴的面龐,這兩夜一定是守在自己傍邊。周進費勁地側了側身拉住一李渝的手,輕輕揉捏著,想給她安慰,仔細想想又何嘗不是給自己溫暖。
“渝兒,別哭了。你去叫她們來換你,你回去休息。你看你憔悴的模樣讓我很心疼。”周進說道。
李渝倔犟地搖著身體說道:“我不!我就在這裡。”
“快去吧,才兩夜,你都消瘦了許多,都不漂亮了。我會難過的。”周進盯著李渝的胸部說道。
李渝拍了一拉著自的那雙手瞪著大眼罵道:“討厭!都這樣了還不正經。”
不知是她打得太響還是什麼原因,李敏如猴子般跳進房裡,四川張望:“出什麼事了?我在外面聽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