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麼能容忍這個小賤人來破壞憐姐兒的姻緣。”
“該想個法子給她找個下家才是。”
方氏思路清晰很多。
阿蘭提議道,“不然奴婢派人去安遠侯府走一趟,去把顧二給叫過來,讓他好好哄哄三小姐吧。”
“早就知道那顧二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在三小姐出嫁的時候您也沒攔著,果然,才成親第二年他便不負所望,在外面養了個外室,還大著肚子,虧得三小姐從小在農戶家長大身體強壯,不然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還這樣穩當。”
方氏眉心緊擰,“她都有本事從安遠侯府中和離出來,你以為顧二那個窩囊廢就算是真的過來了能哄的死丫頭回心轉意嗎?”
她是從頭到尾都沒看上顧長恆這個人。
“那老夫人,您心中可有人選了?”
“得找個家世說的過去的,否則老爺是不會同意的,還要讓江紹元徹底絕了念頭……”
方氏思慮片刻說道,“有了。”
“是誰?”
“江家五少爺江寒,此人是個庶出,出身不高,卻有手腕,得皇上青睞,成了朝中新貴,又是江紹元的親弟弟,他們兩個要是訂下婚約,江紹元就只能死心了。”
方氏只覺得痛快。
簡直是一舉兩得噁心人的好辦法。
阿蘭擔心道,“可您也說了江大人很受皇上青睞,將來萬一平步青雲,官居一品,三小姐跟著受封誥命怎麼辦?”
“那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況且一個庶出,趙明若還是和離過,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的,他們兩個成親著呢麼可能和睦?”
“且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方氏做好了決定,“你現在便派人去將江五少爺請到府上,便說……”
“江大少爺的一些事情需要同他商議。”
他們兄弟二人面和心不和的事情臨安城人盡皆知,提起江紹元,江寒一定會感興趣。
阿蘭揹著府上的人悄悄去了一趟江寒的別院。
果然,不消半柱香的時間江寒便坐在了長寧公府大堂上,陰柔俊美的臉上掛著笑,卻看不清眼底的寒意,“這江趙兩家的婚約早已解除,不知老夫人還能有什麼事情關係我的兄長,竟還需要找到在下的面前?”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端著纏文枝的青瓷杯,被內熱茶冒著嫋嫋的熱氣,水內泡著的茶葉也已經徹底綻放。
江寒饒有興致的品嚐,等待著方氏的下文。
方氏客氣道,“瞧五少爺您這般生份,我們趙家和您江家本就是世交好友,孩子們都是跟前看著長大的,何況,什麼解除不解除的,那還不是咱們兩家關上門來的一句話罷了。”
江寒笑的陰側側的,凜冽的殺意斂在眸底,茶杯被隨意丟在了紅木桌面上,茶蓋和瓷杯碰撞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本官可沒工夫聽老夫人廢話。”
他連江家都不放在眼裡,方氏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敢把後宅那些啊臢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
嫌活的太清閒了?
方氏眼皮一跳,江寒擺出了一副若不能給他個合理的理由,怕是光是勞煩他走這一趟都不會善罷甘休。
早就聽聞他奸佞殘暴,名不虛傳。
“那我便直說了,江五少爺和江大少爺關係並不好,甚至……針鋒相對,倘若能有機會讓江大少爺心中不痛快,五少爺的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阿蘭緊張的護在方氏的身邊,她真擔心江寒動怒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更擔心江寒生氣方氏的行為,給長寧公府隨意扣上個莫須有的帽子。
聞言。
江寒恣意的依靠在紅木雕花靠椅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打量著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