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住,能帶多少東西?再說了,皇宮裡的東西恐怕要比東宮齊全吧?”
“是……來,上馬車吧,小心。”徐之才也跟著笑了起來,拖著長長的音調將她送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跟著跳上了馬車。
才剛坐下,半容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旭王是生了什麼病?連你都束手無策了?”
“這個病從他出生那天便有了,直到最近,頭痛發作地越來越厲害了,大有不可控的形勢,所以我想趕緊找到壓制這種病的方法。”
徐之才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醫書,遞給半容道:“這本古書上記載了許多奇怪的治療方法,看上去太過危險,我沒有做過這種先例,因此想讓你來看看。”
半容將他翻開的那頁一掃而過,略微回想道:“破頭顱之說,我在不少古書上都看過,但到底還是沒有人做到的,就連師父都不敢用這種方法治病救人,他又是皇子,萬一出了差池,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啊。”
將書合上遞還給徐之才,半容沉思了許久才道:“如果旭王的病已經結積在體內,針藥所不能及,確實只有刳割一法,不過這也是我的推測,一切都應該等我為他把脈之後才能知曉。”
徐之才凝目看著她,有些狐疑道:“難道爺爺沒教你嗎?我以為爺爺已經傾囊相授。”
“徐大哥,你說笑了,師父收我為關門弟子,只是應對家族的那些謠言罷了,你想我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憑什麼學到徐氏家族精湛的醫術,說到底,師父傳授我的與你並無二異。”半容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道,“恐怕我的醫術還沒有徐大哥厲害呢,我真是慚愧,徒有醫神弟子之名。”
徐之才聽聞,心中略微有些動容,他知道半容說的這話是太過謙虛,她的醫術他是從小看在眼裡,羨慕在心中的,是他們幾個同齡人中,進步最快,領悟最深的。
他一直以為那是爺爺偏心,收她為關門弟子,私下教她自己學不到的,所以她才會比自己和幾個哥哥都聰慧上許多。現在想來,並不是,她是真的有天賦,也難怪爺爺會頂著家族的壓力,執意要收她為徒。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顛簸的人昏昏欲睡,半容見他不再說話,正想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徐之才忽然出聲問道:“半容,你在太子殿下待的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半容雖記得楚沉夏所說,無須提防,可是聽他說到太子二字,心臟還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白著一張臉淡淡道:“還好,殿下對我十分好,東宮裡的人也對我十分尊敬。”
“那就好……”徐之才舒了口氣,眼睛一轉,又問道,“我聽說前些日子楚沉夏的雙腿經脈皆斷,這些日子就能拄著柺杖行走,你是如何醫治的?”
見他問的是醫者都好奇的問題,半容又放鬆下來,回答道:“我用的正是天下奇藥,雪上一枝篙。”
“什麼?!”徐之才頗為吃驚,瞠目結舌道,“那可是劇毒啊,萬一中毒,後果不堪設想啊,毒會隨著血液流到奇經八脈,到時候可是回天乏術啊,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他應該沒中毒吧。”
“當時就中毒了。”半容苦笑道,迎上他因吃驚地快要掉下來的下巴,搖頭嘆道,“差一點就救不過來了,不過我見他醒過來之後,一切都很正常,就連腿也恢復神速,大抵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徐之才捕捉到她臉上隱藏的一絲擔憂,問道:“既然沒事了,你還擔心什麼?難道毒還沒有全解?”
“我不知道,當時毒素是否已經隨著血液遊走體內,又或者這個毒素只是暫時被壓制了,還沒有發作,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隨時都會倒下,永遠不會醒來。”半容方才還平靜的臉上登時閃現出無盡的哀傷和懼怕。
“半容,你喜歡他?”
半容聞言,心口猛地一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