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穩,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朝中局勢竟然微妙地變化著,以至於到了現在,我也有些把握不住了。”
黎浮譏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瓶與他擊碰後,猛喝了幾口,破聲大吼道:“好酒!好酒啊!”
劉彧偏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你和那些老臣拉起來的這支隊伍,我看不是那麼固若金湯了。”
“怎麼?你是懷疑有內奸?”黎浮忽然沉聲問道。轉而又搖頭否定道,“不會的,這麼多年。這些老臣們的心都是連在一起的,就算出了事。也只會自己吞下,絕不會出賣我們。”
劉彧冷笑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琅琊王氏咯,也是,他們的心不和你連在一塊,你自然第一個就疑心他們了。”
“你還不是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派了人去調查王銓鳴了。”黎浮反駁道。
“哈哈哈哈……”劉彧忽然大笑了起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辣出眼淚卻還不忘笑道,“痛快!”
此時此刻的夕陽下,有幾人正十分緊張地溜進衛府,其中一人一面望風,一面說道:“你說盟主要的東西真的藏在衛府了嗎?”
其中一人回道:“別說話了,好好望你的風,要是出了半點事,你我三人誰擔待的起,這可是誅九族的罪。”
“對對對,禪師兄說的是,你就別說話了,好好望風。”剩下一人忙附和道。
待到了書房,禪蜀示意二人留在門外,一個人便進去了,只翻找了一陣,忽然緊繃了身體,向外問道:“沒事吧?你們兩個?”
“沒……沒事,我們很好。”
禪蜀目光登時一緊,方才他聽到拔劍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他們二人聲音中的不安卻是騙不過自己,目光四掃周圍,偷偷爬上了房梁。
手中的石子往窗子上一彈,窗戶應聲而開,門也在這個時候應聲而開,與自己一道來的程三程四被人用刀挾持著走了進來,挾持他們的人看到窗子開了,忙探出頭去看。
“不好,讓他給跑了。”
“趕緊通知院中的其他人,讓他們務必要找到那人。”
幾人說著,又出去了,隨即入耳的是院中一陣劇烈的腳步聲,直到腳步聲遠到他聽不見了,這才不慌不忙地從房樑上跳下來,在書房中快速地翻找了一番,才將東西裹進衣袍中,溜了出去。
王銓鳴見禪蜀一人而歸,便知事情不太妙,不過迎上去先問的卻是,“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
“找到了,”禪蜀說著將東西從衣袍下取出,遞到王銓鳴手中,又彙報起這次情況,“盟主,程二兄弟被抓了。”
“你沒被發現吧?”王銓鳴音調著急道,見他搖了搖頭,又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看來……他們二人是見不到明日的陽光了。”
禪蜀忙垂首行禮道:“是,屬下知道了。”
王銓鳴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東西拋到一旁的火盆中,未過一會,便燒成了灰燼。
翌日,禪蜀比王銓鳴意料的晚回來了兩個時辰,對他來說,禪蜀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為信任的人。
如果禪蜀出了事,擔心他出賣自己是沒必要的,可是這樣一個得力的手下逝去,卻是十分可惜的。
若渝見自己的父親在山莊門口徘徊了許多時間,忍不住上前問道:“父親在等禪蜀嗎?”
因心中有鬼,王銓鳴十分激動地回道:“你怎麼知道的?”
若渝被他這反應一驚,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語氣寒森道:“我看今日師兄早早地就出了山莊,父親不是在這裡等師兄又是在等誰?”
“哦……是這樣啊。”王銓鳴有些尷尬地看了女兒一眼,目光又忍不住看向遠處。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