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寂靜,只有月光柔柔地撒落在地上。
在這個時代,一呆就是十八年。一開始,她還試著想一些辦法想要回去,但都失敗了,到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想想,也許,她的這一生就只能生活在這裡。
在這裡的十八年,她彷彿經歷了比現代更多的東西,有美好的,有痛苦的,有哭,有笑,她不再是那個冷血嗜血的十一處特工。
她抬頭看向圓圓的月亮,忽然輕笑起來,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看見的月亮和現代的有沒有什麼區別?
收回自己的目光,語芙裹了裹身上的外袍,正準備回房歇息,眼光卻瞥到了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他的身材修長挺拔,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容貌看上去是如此熟悉。
是鳳唯!
竟然是他?!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語芙眼看著他愈走愈遠,心一急,連忙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沒有發出聲音,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
鳳唯的嘴角一勾,眼底劃過一絲殺意,匆匆地走進了一個死巷子。
語芙跟著,也走了進去,忽然走著走著,語芙發現前面根本就沒有路了。
“人呢?”語芙四處張望了一下,喃喃地說道。
“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覺?跟在我幹什麼?”一個冰冷卻攜著戲謔的聲音斜插了進來。
語芙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的,他走入月光之下,他幽黑的眸子深邃,鼻子高挺,薄唇輕抿,隨意地一勾,卻不知是笑還是一抹嘲弄。
語芙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轉了起來。自己和她見面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不記得自己也屬正常,卻不知他見到自己,早已不是原來的容貌。
“你見過這枚玉佩嗎?”語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紫色的琉璃玉佩。
“這倒是一個新鮮手法!”嘴角一勾,一個轉身,手中的匕首已經欺上了語芙的脖子之上:“好,我願意陪你玩玩。玩不好,我就殺了你,玩得好,興許我開心,就放了你?”
她的脊背挺直,竟沒有一絲慌亂,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過就是一個豆蔻少女,刀子都架在她的脖子之上,難道真的會一點點不害怕?
“鳳唯……”語芙開了口。
隨著話音,刀刃緊貼著語芙的脖子,幾絲血沁了出來:“原來,你知道我是誰?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怎麼還敢直呼我的名諱呢?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我現在似乎要收回我原來的話了!你說得好,我給你留個全屍,說得不好,我讓你生不如死!”
語芙瞪大了眼睛,卻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鳳唯,鳳唯,你可知道你父王給你起名字的寓意?唯,即代表唯一。你為何不看看我手中的琉璃玉佩,再決定到底要不要殺我?”
鳳唯愣了一愣。他的名字似乎從來沒有被人喊過。小時候,他很少能夠看到父皇,而母后從來不喚自己的名字,宮人也多叫自己三皇子。現在自己做了鳳詔國的皇帝,更是沒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諱。
唯,唯一?
真的嗎?!怎麼可能?!這個笑話似乎很不好笑!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在跟自己玩什麼花招?
“那你把玉佩給我?”
“嗯!”這次,她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她不能再辜負師父的囑託,她一定要把師父的故事告訴鳳唯,也就是阿離。
她的手緩緩展開,呈現在他的眼前。
鳳唯再看清的時候,手中的匕首有一瞬間的放鬆,可一瞬間之後,卻更加緊貼語芙的頸項。
這塊玉佩,他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紫色的琉璃材質的玉佩,上面刻的正是鳳舞九天的圖樣。
“這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塊玉佩的?”鳳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