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非同一般,便問他是什麼鏢。他說是把劍……”“劍?”祁寒問道。“不錯,是把劍,當時我也吃了一驚,我保鏢保了一輩子,還沒保過一把劍。我問他是什麼劍。他說那人說劍沒有名字,他也不識這是把什麼劍,只是方才驗鏢時,見那把劍寒氣逼人,他親自試了試,當真能夠削鐵如泥,竟是把江湖中難得一見的寶劍。”說著,又轉對林若穀道:“照這說法,那把劍和你的秋聲刀也差不多了。”
柳雲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問他鏢費是多少。他說是十萬兩銀子,半個月內送到應天府,方才已付了銀票了。我聽了又是大吃一驚,十萬兩銀子,幾乎是我們鏢局三年的純利。我再看那銀票,確是如假包換的山西惠順錢莊的銀票。我便讓他把那把劍拿給我看看,他說鏢已裝上匣子,貼封上封條了,照我們鏢局的規矩,鏢驗完後就要當著僱主的面,把封條貼上,待鏢到了該到的地方,再當著接鏢人的面,把封條開啟,待對方驗完,確認無誤了,方才是護鏢成功。鏢一貼上封條自是不能再看了。我問來保鏢的那人呢,他說已經走了,我問那人長什麼樣,他說那人三十多歲,除了精瘦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時,我心裡的火騰得就冒起來了,說你那鏢已封了,錢已收了,那人也走了,什麼都說好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為什麼早不過來和我商量!”
林若穀道:“你也不用怪他了,他也是為鏢局好,又想做出些事情讓你看看。或是對方催得緊,他來不及請 你出來也不一定。”柳雲點頭道:“他那日也正是這麼說的,他說那人行色匆匆,催著他們驗好鏢,封上,交了銀票就走了。我的火氣這才下去些。便問這劍抵是多少銀子。他說那人稱這劍是無價之寶,若丟了,除非另陪一把一樣的寶刃,否則抵多少銀子也不夠數。我一聽這話,反倒冷靜下來了。要知這劍不比其他的貨物,若是金銀玉石之類,會來劫鏢的多是小賊,憑著我震源鏢局的旗子,還有我的大力金剛手和手中的金背砍刀,並不難應付。可這寶劍可是江湖上人人都想要的好東西,萬一風聲露出去,保起來可比其他貨物都要難上百倍、千倍。我立刻吩咐袁微到前面去,讓所有的鏢師和趟子手都嚴守秘密,誰也不得透露半點訊息。又仔細思忖,覺得這筆鏢非得我親自出馬不可。便讓他們另備了些貨物,裝了幾鏢車,做出是象是要保這些貨物,而把那把劍夾在其中。又想到我已很久不親自保鏢了,怕一露面反倒引起別人的懷疑,便喬裝做一個普通鏢師,連金背砍刀都沒帶,只帶了把普通鋼刀。對外仍說這鏢是袁微保的,這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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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得之渾不費力,失亦匹如閒。(7)
“袁微本想坐船,順著長江一直到應天府。但我們震源鏢局和長江十三塢的交情只是一般,普通的鏢他們或許不會過問,但若他們得知保得是把寶劍,難免不會生事端,且舟上侷促,萬一有什麼變故,施展不開,極容易被敵人所乘。我又想到驚鳥林的嶽大當家和林老弟有些交情,我們每次從旁邊過都很照顧。在他們的地盤上,他們也不會容許其他人動手,便決定走陸路,取道驚鳥林所在的徽州府去應天。一路上,我們絲毫不敢疏忽,但直到了徽洲府附近,竟一點事沒有。大家見快到徽洲了,心裡不免有些鬆懈。那天晚上,我們在李家村的客棧裡投宿。那家客棧雖是李家村唯一的客棧,卻收拾地很是齊整,我們每次南來北往,都要在那兒住,因而從掌櫃的到夥計都熟得很,從沒出過岔子。那天也真是不巧,客棧裡東邊和西邊的房子都住滿了,只有北面的一溜三間房還空著,我便讓袁微守著劍匣,住在中間的房裡。我和幾名鏢師分住旁邊兩間房,其他的鏢師和趟子手都在院裡和屋頂守著,明裡是護著鏢車上的貨,實際上是護著袁微住得那間房。”
聽到此處,韓滶點頭道:“柳伯父的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