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嚇自己,嚇得頭昏眼花,到了軍營時,她沒看見靜靜聳立在眼前的城堡,直接被送到主帥的軍帳中。
華瑞克不在裡面。
那又怎麼樣?她仍然緊張得要命。人已經到這裡了,隨他要宰要剮,她希望事情快點過去。
如果再讓她等久一點,她的情緒可能由恐懼轉為憤怒,可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還來不及找地方坐下來華瑞克就衝進來。也沒有機會判斷他是喜是怒,因為她一下就被拉進他懷裡,連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她的嘴已經被他堵住——枉費她想了成千成萬的理由替自己開脫罪名。
正當她體會出那個吻是在宣稱她是他的,而他現在要佔有她時……正當她快要被吻得窒息時,他突然放開她,把她平放在床蓐上,動手脫掉劍套,跪下來動手解她的衣服。
“等一下!”她叫道,伸出雙手推著他的胸口。“這是什麼意思?你找人急急忙忙召喚我來,到底有什麼大事?”
“我想念你,”他撥開她的手,湊近在她嘴邊說道,“再晚一天見到你,我覺得我會發瘋了。”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
“就這樣?”
“這樣還不夠嗎?”
她鬆了一口氣。她太高興了,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吻他。他的手移向她胸部,她的手則按在他臀部上,要他再靠近些。
問題是這樣的擁抱只使人更急躁,他忙著吻她,沒有時間兼顧脫衣服。當他終於直起上身,簡直是把衣服扯離他身上。
忍不住笑起來,她指控道,“我縫衣服都來不及了,還得修補這些。”
“你介意嗎?”
“不介意。如果你高興,連我的衣服也讓你撕吧。”她咧嘴笑。“不過讓我坐起來,我脫衣服的速度可能比你快。”
“不,你躺好。你不知道我一天到晚想你躺在那裡的樣子。”
她伸手撫摸他的胸膛,湊過去舔他的乳頭。“有沒有想我這樣?”
“不要……若薇娜,”他啞著嗓子說道,用手推她,但她又去攻擊他另一個乳頭。“別動,否則我一進去就要結束了。”
“你快樂就好,華瑞克。你說我會輕易放過你,就讓你結束了?”
他咕噥一聲,掀起她的裙襬,把她按倒在地上……
華瑞克當天下午一直待在帳篷裡,晚上也沒有出來。
第二天早上他的扈從通知若薇娜,湯姆森爵士等著送她回福克赫斯堡,至於他本人,則已經離開帳篷。
她覺得好笑,又有些惱怒。大老遠把她叫來,就為了一夜風流?為什麼她不能待久一點?
穿好衣服,踏出帳篷,她開口要求見華瑞克。
等在外面要帶她去見湯姆森的是柏納,那少年只是搖頭,搬著眉毛努力回想他主子的話。
“爵爺說告訴你,如果他再看你一眼,他恐怕會把你留下來。可是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所以你還是快點請回吧。”
張開嘴想和柏納爭辯,她翕動一下上下唇又閉上。老天!她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回頭看著那座城堡,它的高塔似乎聳人云霄。她的母親就關在裡面——某處,如此接近卻無法見面。
但不久的將來,安妮即將被釋放,離開她被囚禁了三年的地方。華瑞克不攻下安博芮堡是不會罷手的。
外牆上已經被石彈打出了缺口,但還不足以攻破他們的第一道防線。若薇娜知道秘密出人口在哪裡,只是她不能對華瑞克透露,否則等於不打自招,承認她真正的身分。
那麼她膽敢留下來,等待她母親重獲自由——也就是城破的那一瞬間嗎?
如果她見到華瑞克,她有把握能說服他,他會答應她留下來。但如此一來,他豈不會遠到她們母女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