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莎莎嘟著小嘴走到沙發前坐下,目不轉睛的盯視著王逸風,嬌嗔道:“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只要我在你身邊,就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王逸風白眼翻上天,鄙夷的撇嘴靠倒在沙發上:“自從你來了我身邊,公司大樓被炸,我在長沙差點回不了江城,雅婷和顧寧若不是我用了替身,現在她們兩人的墳頭都長草了。還有趙勝軍和曾夢蕊被困長沙,到現在曾夢蕊還下落不明。我都被別人欺負得連公司大門都不敢踏出一步了,你還敢說沒人能欺負我?舊社會的小媳婦都沒有像我這樣被人欺負了,卻只能躲在公司裡做縮頭烏龜的。烏龜縮在殼裡就安全了,我特麼的躲在公司裡,還差點被人栽贓陷害身陷牢獄……”
鄧莎莎柳眉緊蹙,目光如炬地盯著那牢騷滿腹、喋喋不休的王逸風。原本一臉嚴肅的表情,在聽著王逸風口中那些略帶趣味的話語,竟情不自禁地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而,笑聲剛出口,她便敏銳地察覺到王逸風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連忙抬手捂住嘴巴,試圖將笑聲硬生生憋回去。但為時已晚,鄧莎莎的臉頰早已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笑意而漲得通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王逸風氣鼓鼓地瞪著鄧莎莎,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最可惡的就是你,一直潛伏在我身邊,不就是想抓住我的把柄嗎?虧我之前還真心把你當作親妹妹一樣看待,對你關懷備至,沒想到你卻心懷叵測,一心只想把我送進大牢裡去。還有那個該死的影片,我可是花費了整整一億美金才買到手的,滿心期待著能從中發現一些重要線索或者驚人秘密,結果呢?什麼作用都沒看到,一億美金就這樣白白打了水漂。更氣人的是,好不容易才抓到企圖要我性命的罪魁禍首,你倒好,不僅不幫我,反而還一個勁兒地勸我放過他。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當初我收到那個炸彈包裹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拆開它。好歹也能拉上你一起墊背,總好過像現在這樣,讓我如此憋屈,簡直生不如死!”
鄧莎莎強忍著笑意,站起身來走到王逸風身旁坐了下來。抬起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王逸風的臂膀,發出一聲嬌嗔:“好啦,別再抱怨啦!之前我還不確定你和暗網任務有無關聯,因此才沒能出手去阻止沈國煒他們對你暗中下手。不過現在我已經確定你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所以去年年底的時候,長沙的羅宸偉來京都想要誣陷嫁禍於你,我向李局作了詳細的彙報,這才有了後面將羅宸偉撤職查辦,並把他調離出長沙的結果。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毫無保留地幫你徹底擺脫那些妄圖針對並且打壓你的惡勢力。”
聽到這話,王逸風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言語之中充滿了深深的疑慮:“拜託,你們是國安的,難道還能管束公安機關不成?就算我沒親自嘗過豬肉的滋味兒,但總也該見過豬到處亂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公安明明就是平起平坐的兩個系統好不好。”
面對王逸風的質疑,鄧莎莎氣得俏臉微紅,忍不住啐罵道:“呸呸呸,說誰是豬呢?咱們是京都國安!而長沙只不過是個地級市罷了。要想撤掉一個市局局長的職務,對我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而且你怎麼就確定我們沒有公安系統的關係……”
王逸風眼見鄧莎莎沒有自爆身份的意思,不由長嘆一聲站起來說道:“昨天肖慶坤應該把他知道的全部交待了吧,現在已經證實了幕後黑手就是秦滔,我先繼續躲在公司裡,如果秦勇出手打壓我家的話,我也只能帶著老爸和欣怡去國外躲避了。”
鄧莎莎滿心歡喜地一下子站起身來,面龐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伸出纖細白皙的玉手,緊緊拉住王逸風的手臂,輕輕地左右搖晃起來,嬌嗔地說道:“董文軒剛剛給我打來電話,先讓肖慶坤辦理取保候審手續。等抓住秦滔之後,再把他們兩個一起審理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