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胡靜柔的房間,王逸風和陸欣怡走進東廂房的臥室裡。
陸欣怡嬌柔地依偎在王逸風身旁,兩人一同靜靜地坐在房內那張舒適的躺椅之上。
陸欣怡微微仰起頭,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凝視著王逸風,輕聲問道:“何家的人要來京都,是否意味著曾夢蕊並非是被何家的人綁走的呢?”
王逸風嘴角含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那倒未必。對方僅僅只是打電話告知趙勝軍要我們前往惠州,但並未提及具體何時會面。如今得知何家的人年初二抵達京都,與我見面的時間,極有可能定在年初二或者年初三這兩天。也許只有等我和何家的人見上面之後,對方才會再度致電給勝軍。不過嘛,無論是陳家還是何家,目前來看都是存在嫌疑的。而且啊,還有一種可能性不能排除,那就是何家與陳家相互勾結、合謀利誘了曾夢蕊。畢竟當初曾夢蕊剛剛遭遇綁架之時,那些綁匪的首要目標是我。”
陸欣怡聽後,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陸欣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王逸風所說的話語:“嗯……仔細想想,的確如此。依我之見,何家的嫌疑似乎還要更大一些。畢竟對於何家來說,如果能夠成功將你擒獲,便有望化解何家面臨破產的巨大危機。”
王逸風嘴角掛著一抹輕笑,發出一陣爽朗的呵笑聲後,抬起手隨意地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看到已經下午三點半鐘了,王逸風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拉起身旁的陸欣怡,面帶微笑地開口說道:“快四點啦!咱們出去溜達溜達,順便消化一下,晚上可以多吃點。”
聽到這話,陸欣怡不禁用手捂住嘴巴,偷偷笑出了聲。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向上一翻,調皮地給了王逸風一個白眼,但卻並沒有掙脫開被牽著的手,順從地跟著王逸風走出東廂房。
兩人沿著遊廊慢悠悠地走著,陽光透過廊簷灑在他們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三進後院,這裡綠樹成蔭,花香四溢。
一路上,陸欣怡興致勃勃地四處張望著,當目光掃過院牆角落時,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停住了腳步。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角落,臉上綻放出如花般嬌豔的笑容,柔聲細語地講述起小時候來王家玩耍時在這裡留下印記的有趣往事。那些回憶彷彿帶著淡淡的芬芳,讓人心生溫暖。
繼續前行,路過西耳房門前的時候,王逸風停下腳步,伸手指向西耳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笑著對陸欣怡說道:“還記得嗎?高中畢業那年,你和雨婷、小勇還有梓言一起來我家玩。當時你們幾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進我爸的書房裡探險。結果呢,不小心把我爸收藏多年的古董花瓶給打碎了。最後沒辦法,只好由我挺身而出,替你們背了這個黑鍋,捱了老爸一頓狠狠的揍。直到現在,我爸都還一直認為是我打碎的那個花瓶!”
說完,王逸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陸欣怡挽住王逸風的手臂嬌笑不止:“咯咯,那是梓言和雨婷說花瓶漂亮,非要拿起來看。誰讓你逞能的,如果我承認是我打碎的,王叔肯定不會打我。”
“那不行,你一受委屈就會哭,你一哭,陸爺爺就給你撐腰,萬一我爸捱了陸爺爺的罵,回來還是我倒黴。”
陸欣怡得意的輕拍兩下王逸風的臂膀,昂頭嬌嗔道:“誰讓你總欺負我。”
王逸風大笑著摟住陸欣怡的腰肢,貼在陸欣怡耳邊調笑道:“昨晚是誰讓我用力欺負你的?”
陸欣怡哎呀一聲,臉上血色瞬間漫延至耳根,推開王逸風后,舉起拳頭追打著王逸風跑到內院中,繞著院中的丁香樹追打了幾圈,才被王逸風握住手停止打鬧。
二人走向東廂房,王逸風邊脫外套邊故意嘆息一聲:“一晃十幾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