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清冊,回想著蘇生那空洞的眼神、木雕泥塑般的的神情,心中的火氣被驚懼壓了下去,她放了蘇生一馬。
自此,蘇生沒有再在晚上看書,只是聽宿舍長說,蘇生有時晚上外出,很久才回來。
蔡曉麗訓問了蘇生幾回,蘇生一言不發,只是那個樣子,眼神空洞洞,神情木雕泥塑般。每次訓問,蔡曉麗都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就好像做錯事的是自己,而不是面前的這個蘇生。
好在,蘇生除了晚上有時出去外,沒有其他事,學習成績很不錯,蔡曉麗只得睜一眼閉一眼,主要不是因為蘇生的成績好,更主要的是因為……
老屋鬼話 最新更新:2014…09…03 18:00:00
夜是出奇地靜,好像晚上時不時鳴叫的蟬也被這黑漆漆的夜鎮住了。
一條黑影在村裡遊蕩著,好像是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東一頭西一頭,到處是黑漆漆的,半夜時分是不會有人類出現的。
黑影最終在依靠河堤而建的四間磚□□的老房子門前停住了,在門前佇立了一會兒,頭在晃動著,好像是在四下張望著,看一看有沒有和他同類的孤魂野鬼。
在確認除了他這個遊魂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同類後,只聽“啪”的一聲,一條光束照亮了老房的門,也照亮了蘇二叔蒼白的臉。
蘇二叔這些天正為自己有如此深的城府而沾沾自喜,他的一番哭窮,把那個累贅侄子蘇生送進了鎮上的敬老院。而且在四間老房關門前,他就將原來那把舊鎖扔掉,換上一把只有他才能開啟的新鎖。這樣,他就可以一步步的佔有這四間老房,要知道,只是這四間房的地基在這個土地奇缺的村落就值四萬。
蘇二叔拿出鑰匙,順利地插入鎖眼,他準備先到未來屬於他的房子裡看看,順便找一找,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可是,他擰了幾下,鎖紋絲沒動,剛換上的鎖總不會鏽住吧?他又擰了幾下,還是沒有擰動。是不是鑰匙沒有插好啊?蘇二叔將手電的光對準了那把新鎖,在這炎熱的夏夜裡,他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拿鑰匙的手一陣哆嗦,鑰匙瞬間滑落在地,發出一聲輕響。
手電的光束還顫微微地照在那把鎖上,鎖面上滿是長期觸控所積聚的油泥,哪是新鎖,還是那把他扔掉的舊鎖。難道是自己老糊塗了?明明是自己花了四元錢買了把新鎖換上去的,怎麼還是那把舊鎖?
正在蘇二叔狐疑之時,他忽聽到老屋裡傳來說話聲,更確切地說是爭吵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這是誰這麼大膽敢來和他爭奪這個老房子,怨不得鎖被換成了舊鎖了呢。那可不行,只有他這個近門才有資格要這四間老房子,別人誰也沒有資格,蘇二叔心中升起一股怒氣。
他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要聽一聽是誰如此膽大妄為。
其實,他不用貼在門縫上,那爭吵聲很大,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裡,每個字眼都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聽著聽著,蘇二叔的臉色由蒼白變成蠟黃,臉上冒出層層汗珠,小腿在篩糠似的抖動著,突然,蘇二叔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聲音穿破黑漆漆的夜空,驚奇了沉睡的鳴蟬,發出幾聲“知了”的悲鳴,又越過河堤,在幽幽流淌的河面上震盪開來。
早晨,一位早起拾柴火的老人在老房子門前看到了癱在地的蘇二叔。
經過醫生幾天的搶救,蘇二叔保住了一條殘命,但只能躺在床上,由老伴喂上一兩口了,每到半夜,他才發出模糊的聲音,人們無法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有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老伴知道他在說:“他們……鬼……說話……”
村裡的人都知道蘇二叔是倒在蘇田的老房子門前的,也有人聽說,蘇二叔是聽到老房子裡鬼說話的聲音才中風的。
很多膽大的年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