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過妾身也不是那貪利小人,我只是按平常出價罷了,上次驚虹仙子面前,我開價十萬仙幣,如今還是此數,至於是否十倍相贈,那便看公子的了。”
令無參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周方晴收的不是金銀珠寶,卻是仙幣,這十萬仙幣本就極不低了,而十倍之數便是百萬仙幣,卻讓令無參哪裡尋去?
要知道那數千仙幣,儘可在仙集中購得一件不俗法器了,十萬之數,便是真修級的法器之價,至於百萬仙幣,那可是除了天材地寶這等無價之物,可購得伽蘭仙集中任一法寶。
其實周方晴也知道自己開價過高,又用言語逼住了令無參,著實算是給他出了個難題,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高價,才能堅令無參之心,知道那人才難得。而若是開價太低,讓令無參瞧得輕省了,反倒不美。這也是世人的稟性,周方晴閱盡滄桑,怎能不知。
在令無參這種志在昊天的修士眼中,天下財物,不過如糞土一般,他雖是知道周方晴所提數目太大,卻是不皺眉頭,笑道:“那便依此數好了,只是百萬之數,委實籌集不易,在下身上,現有五萬仙幣,就算是那定金了,至於剩餘數目,仙子給我三日時間,定然給你湊齊了就是。”
周方晴點了點頭道:“公子是個爽快人,可惜妾身卻是婆婆媽媽之心,此議雖成,卻也不能就此應了你。”
令無參愕然道:“仙子莫非另有要求?人心不足蛇吞象,仙子莫要再嬌情了。”說罷冷冷的哼了一聲。
周方晴笑道:“公子年紀雖小,可百萬之價渾然不放在眼中,想來也應是個貴人了,正所謂貴人多忘事,難不成公子竟忘了禪誓之約嗎?”
令無參這才笑道:“這麼說來,仙子還是捨不得就死,也罷,嘍蟻尚惜性命,何況仙子,那禪誓之約,我既然是開了口,怎肯欺你。”
他念出一道禪言來,掌中便發出萬道青光,直達天際,令無參鄭重言道:“弟子令無參,以禪言禱告天地,此次相邀天像仙子擒誅兇頑,必然守望相助,絕無二心,若中途無故變心,起意誅殺天像仙子,必受天地嚴懲。”
那誓言說出之後,青光中就現出一點紅雲來,此紅雲雖只是一點,卻是耀目異常,紅雲扶搖直上,很快升至極高空,眨眼不見了,如此那禪誓已為天地所知,再也違逆不得了。
周方晴細細聆聽禪誓,知道那令無參還是埋下伏筆,尤其是“若中途無故心”之句,更是說的明明白白,若是自己行為不端,辜負了令無參的誠心,那便是“有故”了,那麼一旦“有故”,令無參哪怕立時殺了自己,也不算是違逆禪誓。此子計謀深遠,由此可見一斑。顯見他在性子衝動的稟賦之中,另有一份少見於少年修士的老謀深算。
令無參禪誓立畢,二人的合作便算正式開始,令無參道:“仙子凡軀,在城外居住不便,不如且隨我入城如何,那伽蘭城中有強大禁制,仙凡皆為一般,仙子入城之後,在下也省心了許多。”
周方晴道:“只是在下索性獨居,公子縱是要派人保護,還請那人離的遠遠的,不要讓我瞧見才好。”
令無參道:“這也何難。”
當下落在地面,請周方晴坐定,自已親自驅趕馬車,直入伽蘭城去。
周方晴雖是僥倖過了此關,心中猶是戰慄不已,不過她十分心思,卻有七分是在原承天身上。
也不知原承天惹下何種大禍,竟惹到這位心狠手辣,手段高強的公子來,好在自己恰逢其會,好歹也要施盡手段,助那原承天逃脫此劫,縱是為此身死,倒也不枉了。
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多活上個三年五載,又有何稀罕,若是能為自己喜歡的捐此餘生,何嘗不是人生之幸。
想到這裡,周方晴嘴角露出一笑微笑來,剛才竭盡心智與令無參周旋,此刻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