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天,只怕是極難了,但兄臺若是與我合作,逃出此地倒也不難。”
原承天道:“這麼說來,道友是有辦法逃出這裡了?”
葉驚海傲然道:“我既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在這冥界之中,只怕還沒人能奈何得了我。”
原承天道:“剛才與兄臺的交易未能達成,不免成憾,卻不知此次與兄臺合作,在下又有該如何?”
葉驚海將手一擺,道:“此事簡單之極,你只需幫我將那位吹笛女人找到,在下自會助你出去,並可送你一件強力的護身法器,兄臺以為如何?”
原承天道:“在下雖是動心,可是那位吹笛女子既然能御控在下的靈雀,可見是極其難纏的人物,在下雖欲出去,卻更惜性命,道友與那位女子的恩怨,在下實不敢插手。”
葉驚海雙目一眨不眨,緊盯著原承天的面龐,似要瞧出此人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但原承天何等閱歷,神情自是不動如山,葉驚海便是看到了他的骨子裡,又怎能瞧出半點不妥來?
過了良久,葉驚海才緩緩的將目光從原承天臉上移開,道:“道友剛才觀看雲霧很久,卻不知看出什麼來。”
原承天道:“在下愚鈍,卻是什麼也瞧不出來。”
葉驚海侃侃言道:“陰沌是冥界奇物,稟陰氣而生,是為半生半死之物,所謂生,便是指其物能吞噬冥界萬物,吞噬的物事越多,長的越大,所謂死,是指此物並無靈智,實不足為慮。”
原承天道:“但此間天地法則似乎與眾不同。”
葉驚海道:“這是自然,此間四周雲霧,雖不像天羅界力那樣強大,可也自成一體,你若直直遁去,哪怕你飛出去百萬餘里,也遁不出這陰沌去,而只是在其中繞圈子罷了。”
原承天虛心求教道:“這卻是為何?”
葉驚海道:“這雲霧中自有無形之力,阻你前進,你若是動用法器,功法,這雲霧卻是渾不著力,讓你便是有驚天神通也難以施展。”
二人正說的投機,卻聽一陣怒吼聲遠遠傳來,二人同時以天目術看去,只見一隻如山峰般巨大的骨獸正仰天怒吼。
葉驚海眉頭緊皺道:“這下有些不妙了,這隻陰沌好大的胃口,竟連此物也吞下來了。”
原承天見此獸無比龐大的身軀,心中也是一驚,他忽的想起一物來,道:“聽說天外靈域崩潰之時,其撐界的三隻神龜沉淪九淵地宙,但是有幾塊龜骨卻落到了冥界。”
葉驚海道:“兄臺見聞倒也廣博,這隻巨獸,便是神龜的碎骨所化,被稱為碎骨天龜,歷經數百萬年,倒也成了氣候,這下可麻煩了。”
原承天見他神色鄭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面前的這隻巨獸來歷不凡,自有驚人神通,看來二人唯有齊心協力,方能渡過此劫。
那巨獸並無耳目,其外貌似龜似山,卻有一個長長的尾巴,其行動也甚是緩慢,可此物實在巨大,搖頭擺尾之間,便是地動山搖。
陰沌之中,也只有萬里之廠,而此物卻足有兩千裡方圓,是以碎骨天龜在此間一橫,便覺得大半天陰沌卻被其佔據了。
原承天瞧了瞧碎骨天龜的長尾,苦笑道:“在這陰沌之中,無論我等逃向何處,只怕都逃不過此尾橫掃了。”
葉驚海也是苦笑不已,道:“此龜尾的橫掃之厄,的確是避不得也擋不得,如今只能立時藏到此龜的腹底,方可有喘息之機。”
卻見他身上白袍一動,身子已縱了出去,原承天緊跟其後,也急速的往巨龜的腹底遁去,二人行動之際,並無聲息,只盼能瞞過此龜。
然而二人身形稍動,那巨龜已有所覺察,此龜忽被陰沌吞進,正憤怒異常,一見有絲毫動靜,便發雷霆之威。
此龜的長尾立時狠狠向二人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