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已是議論紛紛,只是尚無證據罷了。如今原大修攜三大神執,打破凰嶺,逼走火凰神君,這等修為玄承,除了世尊之外,又有幾人?而我等皆拜阿神陀為尊,見而不告,已是大罪,若容原大修主持御劫之事,豈不是逆天而行?”
蒼首生冷笑道:“火鳳為謀私利,發動獸劫,遂使仙庭糜爛至此,卻不知阿神陀何在?世人皆知阿神陀新創界域,只納大德之士,仙庭獸劫,原是為了掃除庸碌之輩,倖存者方可稱之為大德。阿神陀既有此心,慈悲何在?”
虛日神君亦道:“當初我等拜阿神陀為世尊,也是迫於形勢罷了。天羅尊者既不肯出來主事,我等只好委曲求全。如今北域獸劫猖獗,阿神陀視而不見,這樣的世尊,真是不要也罷。”
那危月,室火兩大神君也紛紛點頭,北域受獸劫所苦絕非一日,阿神陀反倒私心偏袒火鳳,諸大神君早就心中生怨,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如今北域命懸一線,眼瞧著就要被獸劫逼出北域,到時諸位神君只落了個孤家寡人,此刻若還拜阿神陀為尊,豈不是可笑之極。
牛金被諸位神君一一說來,只好默然不語,良久才道:“我也只是好心提醒諸位罷了。若大夥兒真的拿定主意,在下自當附驥。”
蒼首生道:“獸禽大軍在北域已有近千萬數目,北域可謂是命懸一線了,值此緊要關頭,萬事只好先放在一邊,先圖自救再說。而北域御劫領袖,非原大修莫屬,諸君若無異議,還請及早定奪。”說到這裡,就向牛金神君冷冷瞧去。
這時四大神君齊聲道:“北域御劫之事,盡付原大修主持,我等自當竭心盡力,甘效犬馬。”
蒼首生見自己首倡之事終得四大神君贊同,心中極是歡喜,便向原承天深深一揖道:“原大修,領袖群倫,共御獸劫,非大修爾何?此議著實是我等心願,還望原大修萬勿推辭。”
原承天道:“北域御劫一事,千頭萬緒,凡事總要計議而定,在下又怎敢自專?”
此話雖有謙遜推諉之意,卻也算是答應了,五境神君聽罷此言,心中皆是舒了口氣。若論五境神君心思,也只是不肯讓其他神君於這場戰事中得了好處,竊居大權罷了,如今原承天既有世尊之名,前來主持戰事,反倒是最佳的選擇了。
而以原承天之人望才智,北域御劫大權唯有到了他手中,方能煥然一新,就看他如何挽狂瀾於即倒,力拯五境蒼生了。
原承天見五大神君同心推舉,雖是為形勢所迫,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但北域獸劫勢力何等強大,自己承攬此任雖是當仁不讓,其壓力可想而知。
當初御劫不利,是由七大神君共同擔責,如今但有疏忽,那職責便全由自己一人承擔了。御劫若是功成,阿神陀與天羅尊者必然不會坐視,不知會施出怎樣的手段來,而若是御劫失利,自己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點聲名就此作廢,再無與兩大世尊爭竟的資格了。
不過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觀原承天昔日行事,哪一件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庸碌之人,只知避責怕事,唯真豪傑方能知難而上,視天下為己任,若無這等心志,又談何重拯五界,力挽狂瀾?
原承天與五位神君本是坐在城牆上議事,因此城上六人的一言一行,早被諸修所聞,聽到五大神君終於肯讓賢於原承天,皆是欣喜若狂,就在城池內外大聲高喝起來。
原承天見諸修群情激憤,也只好立起身來,向諸修一一揖手,諸修歡呼聲更烈,其聲足遏行雲。五大神君見原承天得人心若此,皆是慚愧之極。
等諸修心緒稍平,原承天這才便細問城中修士數目,修為如何,北域另五境之中,又有多少力量可以召集。五位神君皆一一作答,可原承天聽罷之後,卻是愁眉緊鎖起來。
原來北域雖廣,城池雖多,諸修卻不心齊,那諸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