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界,卻讓我答應三件事。一件是隻可在滅界之中停留一日,二件是,但入滅界,不可多行半步,否則一旦離了生門,則是死無葬身之地了。第三件則令我莫要貪心,只修一術。”
原承天道:“這三個條件,果然公允。”
銀狐道:“我依了這三個條件,果然只在滅界中呆了一日,修了一項妙術,這才安然返回,若是我當時亂行亂動,世間又哪裡有什麼靈狐。”
赤犰聽到這裡,亦奇道:“早聞你去滅界之中修成神妙法術,卻不知是何妙術,往日也不曾見你施展,今日正好讓我等開開眼。”
銀狐微微一笑道:“此術亦屬天機,本不敢輕易洩露,赤犰兄既是開了口,又怎便推辭。此術實為測心之術。”
赤犰道:“禪修之中,亦擅此術,你的測心之術又有何不同?”
銀狐道:“禪修所謂測心,不過是憑著機心一動,觀之入微,從而加以推測揣摩罷了,越是修為高深,越是推測得準,但我所修之術,一旦施發則是百發百中了。”
赤犰道:“那測心之術著實逆天,在下頗有些不信,你只管施展出來。”
銀狐微微一笑,道:“赤犰,你雖答應了玄焰,讓他替你修復法寶,心中卻只信了三成,可有此事?”
赤犰“啊”的叫了一聲,被羞了個滿面通紅,幸好他本來就是一張赤面,就算紅了臉,輕易倒也看不出來。
他嘿嘿一笑,便不敢說話了。
銀狐又轉向原承天道:“承天,此去滅界著實兇險,你想憑著胸中玄承探盡滅界生門,志向雖宏,卻是九死一生。但想來承天行事自有分寸,我也不必多言了。”
原承天聽到這裡,也是一驚。他對滅界中的殺伐之術本是慈悲之心,自是不肯修習,便是滅界中的諸種妙術,其實亦是不動於心。
但他此次前往滅界,要修的是可在虛空立足的法術,若不能修得,豈不是白來一遭?因此他聽到滅界之中有生門死地,立時就想到,以滅界之大,那生門顯然絕不止一處。若不能學得虛空妙法,免不得就要多走幾步了。
銀狐窺破他的心事,又出言警告,但原承天心中志向,卻並不曾有絲毫改變,只是微微一笑罷了。
他道:“前輩好意,承天自可銘記在心,此去滅界,定可萬分小心。承天身負重責,又怎敢任性胡為?只是那蒼穹界不便隨我入界,還請諸位前輩代為承託片刻。”
赤犰道:“那蒼穹界自是不便帶進滅界,你只管交給我就是。”
原承天便將蒼穹界取出,託在掌中,此刻瞧來,那也只是斗大的一塊金石罷了。赤犰剛才攜著原承天三人,自是知道這蒼穹界的份量,手中施展神通,就輕輕鬆鬆接了過來。
古懈笑道:“此界還是交給我的好。”
赤犰奇道:“怎的你事事要與我爭功?”
古懈哈哈大笑道:“哪裡有心思與你爭功,只因此事雖難瞞過老鵰,卻要瞞過老猿,否則讓他知道你的葫蘆破損了,豈不找你算賬?承天既要進入滅界,正該由你用這混沌卷外施法,將這混沌卷且接鋪在滅界入口處,承天就由此捲進入,神不妙鬼不覺,豈不是好?”
赤犰笑道:“這番話說的我半字辯駁不得。”果然將蒼穹界轉交古懈,便因這一轉一接,那古懈就此有份,當為創界大修之一。
赤犰出了混沌卷後,便攜捲來到滅界入口,再將此卷展開,那滅界入口正對著混沌卷。此舉不僅方便原承天進入此界,亦是萬全之策。
若是滅界之中有大法洩將出來,有這混沌承接,亦可不致於洩露到界外去,雖然有古懈銀狐在此,縱是法術外洩,也可及時阻止,難一旦法術外洩,豈不是驚天動地?若引來老猿,問起葫蘆來,赤犰面上恐不好看。
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