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說的原承天做勢便要去打。
九瓏笑著討饒了,這才將一件素色錦幛祭起,那錦幛一出,就將二人的身影摭在其中,原來這錦幛是件隱身之寶。
九瓏道:“我此次私行,雖難瞞過族中人,可此行的目的,卻不便讓族中知曉。因此那族中的法寶,也不敢借用,就借了慕氏的這件錦幛來。為取這件錦幛,卻幸苦了行雲往返奔波。”
原承天動容道:“原來行雲回府走了一遭,難怪差點遲誤了。青原路途遙遙,行雲倒也辛苦了。”
九瓏道:“行雲固然驕傲,卻也是性情中人。”頓了一頓,笑道:“這世間隱身法寶甚多,承天便猜一猜,瓏兒何以只用錦幛?”
原承天暫不說話,而是先用神識在那錦幛上探了探,沉吟片刻之後,方才道:“這世間的隱身之寶,甚至是我的域字真言,總不可能盡善盡美,若遇大能之士,仍會被識破了。而這世間的法寶,各有所屬,以寶而辯人,想來不會錯了。因此我細細想來,莫非那楊府之中,亦有一件錦幛。”
九瓏忍不住拍手笑道:“我自認靈慧無雙,可遇著承天,也只好甘拜下風了。果然是猜著了,那楊府之中,亦有一件錦幛,與慕氏這件,恰是一對,原是兩位老祖當初共煉之寶。因此就算我楊氏的大能識破了,也是好摭掩的,未必就能瞧出你我的身份來。”
原承天讚道:“瓏兒心細如髮,果然想得周全。”
二人借這錦幛藏身,那空中不過是一縷清風罷了,就算是金仙大能,也需得事先知曉,停下步來,細細用靈識探看,方能覺察出一絲異樣來,因此等閒之士,那是絕不可能瞧破錦幛了。
約行了數百里,九瓏示意原承天停下遁法,二人立在空中,向前方瞧去。
只過了片刻,就有兩名青衫修士橫直掠來,想來是蘇氏的巡路修士了,此刻仙會正辦得緊鑼密鼓,蘇氏為防有人生事,自然於路上要安排修士巡察。
那兩名修士皆是極道境界,因此遁速極快,眨眼之間,就在二人面前消失無蹤,但九瓏並不急於衝過這條警戒線,仍是又等了片刻。只到二修的靈息完全在禪識中消失不見了,這才示意原承天加快遁速,一衝而過。
這也顯出九瓏的細心來,雖然二人有錦幛摭身,十有八九不會被二修所察,但世間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縱是大能法寶,也不能完全倚仗。此行是去替刀君滅去魂燈,又怎可輕忽了。
二人衝過警戒線之後,九瓏才略略放鬆了一些,道:“前方路上,一直到白原邊界,共有三道警戒線,不過只需小心在意,倒也無妨。只是我等卻不能跨中土而赴東土了,非得從白原東土間的虛域通行不可。”
原承天道:“想來中土之上,亦有蘇氏的弟子巡守了。”
九瓏道:“為防百族趁勢作亂,蘇氏向來有一枝人馬常駐中土,雖然以中土之大,與之相遇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取道虛域,總是妥當一些。”
原承天道:“那東土與白原之間的虛域,乃是寒刀風刃之域,而我剛才探查錦幛時,發現此寶有抵禦寒氣之能。看來瓏兒用此錦幛,竟是一舉兩得了。”
九瓏伸指在原承天臂上一點,嗔道:“總是瞞不過你,你這人靈慧的快讓人恨起來了。”
二人雖借錦幛藏身,一路上仍是小心翼翼,而以九瓏之靈慧,原承天之神識,既然是要存心避過巡路修士,那自然是萬無一失,這一日就到了白原邊緣,向四周瞧來,已然是個冰雪世界了。
只是外界的寒氣再強,也無法穿透錦幛的摭敝,九瓏與原承天身側,仍然是春意融融。
約行了千里之後,就見前方雪山聳立,每座雪山,或有萬丈之高,而在雪山之間,處處可見一道道冰幕,每塊冰幕或大或小,大的綿延數十里,小的亦有數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