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痛快之極,又怎能不來。”此人性情真率之極,果然言出無忌。
枯木道:“無寂兄休待無禮,那九瓏畢竟也是蘇家弟子。”
羅無寂笑道:“蘇氏要混一昊天,原道友與我家山主便是蘇璇樞的眼中釘,肉中刺。九瓏若不是瞧不慣蘇氏行事的手段,怎會來此?枯木禪師,反倒是你多慮了。”
九瓏笑也不得,皺眉也不得,不過唯在此時,才顯出九瓏的好處來,她淡淡的道:“蘇老祖猶在昊天,蘇氏之事,九瓏不便妄議。”
羅無寂點頭道:“為人子女者不便得聞長輩之邊,九瓏仙子果然恩怨分明。”
諸修落座之後,枯木禪師道:“此番我等奉五越首禪法旨,一是替五越首禪向原道友與九瓏仙子道賀,二來亦是向原道友重述一事,雖有人曾勸五越禪師共同飛昇,但首禪曾言,昊天不寧,不入仙庭。此言既出,絕無更改。”
原承天暗暗點頭,當初他初見五越禪師時,那禪師恰好要面見貴客,此刻想來,除非是蘇泰真這樣的人物,又怎能輕易得見首禪一面。
那蘇泰真雖是昊天第一大能,只怕遇著五越禪師,也有幾分無可奈何了。只是當著九瓏的名,蘇泰真三字怎便提起。
這時九瓏轉向獵風道:“今日大德高士雲集,不知宮中可備茶酒相待?”
獵風道:“諸修少時便辟五穀,又何需茶酒?”
九瓏笑道:“盛會若無茶酒,豈非無趣的很?好在九瓏事前倒也備了一些,獵風姐姐且隨我來。”
說罷就與獵風去了。
諸修心中雪亮,九瓏藉故避席,那是知道諸修今日所議之事,怎樣也脫不開蘇老祖,九瓏自要避嫌。當今世上,唯蘇泰真是九瓏最為敬重之人,此番離府十年,已是不孝,再來與原承天續雙修之盟,更違蘇府意旨。蘇老祖便是不言,心中怕也是嘆惋不已。
羅無寂見九瓏去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道:“說來九瓏仙子溫婉之極,世間無雙,可在下也不知怎的,竟似有些怕她,原道友是否與我心有慼慼焉?”
說得諸修忍笑不止,只是不便笑出聲來罷了,原承天更是苦笑不迭,哪裡能應答上來。
倒是枯木禪師不忍,替原承換抱打不平,道:“無寂兄,原道友最溫厚不過,你少來欺他。我只問你,當初蘇泰真與無那又是怎樣的緣故,竟逼得無那不能出山。”既然要替原承天解圍,少不得要用聲東擊西之策。
羅無寂見提起此事,果然憤憤不平起來,道:“我家山主三起三落,皆因蘇氏大能之士。前兩番山主不幸殞落了,不提也罷,到了這一次,本以為修得昊天無敵,哪知卻遇著個蘇泰真。”
枯木禪師冷笑道:“說到昊天無敵這四字,只怕怎樣也輪不到你家山主,便是我五越首禪,平生未曾一敗,也不敢說昊天無敵。”
羅無寂雖只是太虛之士,平生只腹落伽無那,明知枯木禪師技高一籌,仍將雙目一瞪道:“不是我與你鬥口,首禪雖是大德大能,平生之戰,兩隻手就數得過來,又說什麼未曾一敗?倒是那蘇泰真,端的是昊天萬年無一的大能之士,不是我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昊天仙修界萬年之內,絕無修士能超過蘇泰真者。”
諸修心中皆笑,羅無寂明著抬舉蘇泰真,實際上則是在抬高落伽無那罷了,若落伽無那敗於平庸之輩的手中,豈不是貽笑大方?唯有敗在那萬年一出的蘇泰真手中,方顯出落伽無那的本事來。
好在諸修皆是大德,怎來說破。
便是枯木禪師也道:“這麼說來,落伽無那果然是敗在蘇泰真手中了,我等先前只當蘇泰真動用詭計,方使得落伽無那立誓不出落伽山。”
羅無寂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又何需為尊者諱,山主無論是神識法術玄承步法,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