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對此事諱莫如深,只讓我莫要打聽。”
“真奇怪。”
“這麼說也沒人聽過他吹笙啊?”
當然,還有人向驪恂打聽,“驪恂公子,你與白鈺公子私交甚篤,不知這一次怎的也沒見到他?”
驪恂嘆道:“我特意去他家中拜訪了,誰料白傾將軍攔住,說白鈺依然傷重,不能見客。”
白鈺那次的傷那麼嚴重?
好久沒出現了!
眾人同情之餘,隱隱之間也有些幸災樂禍。春狩中,邵陽大出風頭,甚至蓋過了百里越公子。本來是他崛起的契機,誰料當街遇刺,身受重傷,且不說會否影響根基,縱然日後能夠痊癒,當日獵場的功勞,只怕也要變淡許多了吧?
錯過了最佳時機。
這些小輩在下面低聲議論,另一旁,秦國的文武重臣自然也都相互攀談。
就有人過來向白傾笑道:“白兄,怎的不見令公子?”
白傾望去,但見說話者是近年來崛起的都城新貴,陳安大夫,很受秦穆公的信重。所以白傾也不敢怠慢,連忙道:“小兒傷重,不能下床。”
陳安大夫目光一跳,不由笑道:“今日秦君召見那蕭史,一是考較蕭史的能耐,二隻怕也是為弄玉相夫。久聞令郎愛慕弄玉,怎能錯過今日之事?縱有不便,令人擔來便是。”
白傾連連推脫。
一旁的百里奚見狀,替白傾解圍,“好了,秦君馬上就到,莫要多說了。”
陳安大夫這才不得不暫且作罷。
“秦君到了!”
隨著侍衛傳告,就見秦穆公自殿後繞了過來,登臨寶座,向眾臣、眾公子看了一眼,微微點頭,笑道:“今日召集諸位一同過來,也沒什麼要事;就是日前百里將軍在太華山遇到一位奇人,博學多藝,所以召集大家一同過來看看。”
眾人肅然,穆公說的越是輕鬆,眾人也就越不敢輕視。
秦穆公與眾人解釋一番,這才傳令下去:
“召蕭史!”
“召蕭史!”
很快,就有侍衛引著一人步入殿來。眾人望去,但見來人羽冠鶴氅,衣冠華麗,而且玉貌丹唇,飄飄然有超塵出俗之姿。
竟是一位濁世出塵佳公子!
眾公子不說自慚形穢,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風姿確實出塵。
殿後藏著一個俏麗女子,向著殿中偷眼打量——
很快收回頭去,面帶紅暈。
這就是蕭史?
一道道或期待、或豔羨、或飽含惡意、或暗藏算計的目光,一時間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蕭史近前,見禮道:“鄉野之人,不懂禮數,還祈見諒。”
秦穆公見他風姿不俗,形容瀟灑,似已先有幾分喜色,請他在一旁坐下。而後詢問他的來歷,蕭史一一答對。
秦穆公似是越發滿意。
下面眾公子不由都是焦急。
半晌後,秦穆公終於問到正題,“公子可善吹笙麼?”
蕭史卻道:“臣不善吹笙,只善吹簫。”
只善吹簫?
秦穆公似乎一愣,扭頭望向百里視。眾臣同樣是吃驚不小,這,這……鬧烏龍了?穆公如此大張旗鼓,結果請來的卻是吹簫者,而不是吹笙者?
眾公子們則是意外之喜,哪能料到居然有這樣的轉折?
穆公沉吟道:“吾女有誓言,欲尋吹笙之人,公子只善吹簫,非吾女所求之人。”
便要讓人將蕭史請退。
穆公正要開口,卻見殿後有一侍女匆匆趕來,在穆公耳邊低語幾句。穆公聽了,不由“哈哈”一笑,“吾女有言,簫、笙本是一類,公子既善吹簫,想必對於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