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抗在肩上,進了診室。
她的頭朝下,臉不知是因為充血,還是因為羞憤,漲得通紅。
診室裡只有一個醫師坐著,斜了兩人一眼,“掛號了嗎?”
“沒有,我現在去。”顧清和對著醫生說完,又低頭對周梓寧說:“你給我老實在這坐著,別亂跑。”
周梓寧被他這陣勢嚇到了,心裡就算再不服氣,也先憋著。回家再算賬,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顧清和掛完號回來,周梓寧也剛好量完體溫。
醫生簡單地檢查過後,“沒什麼大事,著涼了,有點發燒。開個藥回家吃就行。”
“不用掛針嗎?”顧清和追問了一句。
換來醫生一個白眼,“能吃藥就別掛針,有沒有點常識?年輕人,就是鬧得動靜大。”
顧清和拿了病歷卡去取藥,周梓寧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等他。
她再也不想理顧清和了!周梓寧憤怒地想。
顧清和是確定了她沒大問題,才放下心來。取了藥之後回來,去拉周梓寧的手,“我們回家。”
周梓寧剛被他牽住,就甩掉了他的手。大步走在前面,走向車子。
一路上週梓寧都沒搭理顧清和,也沒跟他說晚飯要吃什麼。
顧清和見哄也哄不好,惹也惹不得,乾脆自作主張地在一家餐館門前停下車來。
周梓寧吃飯時也不跟他講話,自己吃自己的。
晚上回到家,周梓寧依舊對顧清和採取冷暴力政策。
顧清和心想,他跟一個女孩子計較什麼?他打了個電話給陳東明。
陳東明接到電話時,正悠哉地坐在沙發上,和許明悅一起看電視劇。他這陣子也不太對勁兒了,被許明悅帶著,天天跟她一起追泡沫劇,也不知道智商下降了沒。
“喂?清和,你倒是說話啊。”陳東明倒是奇怪了,顧清和打電話過來,又一聲不吭,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
顧清和有些訕訕的,“我把梓寧惹生氣了,該怎麼哄?”
陳東明倒是好奇了,這兩個都是溫吞的人,在一起還能吵架?梓寧這溫溫柔柔的,清和不是一向寵著讓著的麼。他問:“原因呢?”
“梓寧說我有事瞞著她,你知道的,就是當年楊璐那個事。她很糾結,我要告訴她的時候,她又說不想聽,然後不理我。”顧清和老老實實地,把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陳東明一聽,得了,他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他把湊過來偷聽的許明悅摟進懷裡,手指上繞著她的髮絲,“那你就不要臉一點,熱臉貼冷屁股不會啊?貼著貼著,也就熱了。”
許明悅在旁邊聽得好奇,誇張地說:“梓寧脾氣算很好了,顧清和是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啊!”
陳東明又說了幾句之後,掛電話,繼續跟許明悅一起看電視。
許明悅纏著他,“你跟我說說嘛!”
陳東明指了指茶几上的葡萄,故弄玄虛,意圖明顯。
許明悅乖乖地從盤子裡摘來一顆葡萄,剝掉皮,送到他嘴邊。
陳東明一低頭,就把送到嘴邊的葡萄含進去。
“甜嗎?”許明悅眼巴巴地望著他,問了一句,剛才洗的,她自己都還沒嘗過味道。
陳東明趁機調侃她,“沒你甜。”
許明悅正穿著粉嫩的家居服,純棉的料子貼身又舒適,勾勒出她的身材。陳東明眼神往下瞟,“你的胸好像沒以前那麼平了。”
“嫌平你別摸啊。”許明悅翻了個白眼。
“那可不行,我還有多多努力。”陳東明嬉皮笑臉。
兩人這樣歪膩慣了,許明悅倒也覺得沒什麼,繼續剛才的問題,“清和跟梓寧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