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任教主,在下心憂師侄,這才搶先出手,卻是我僭越了,還望任教主見諒。”
任我行哈哈一笑,提氣向前飛躍,“嗖”地一下就到了當前,速度一點都不比風蕭蕭慢,緩緩扭頭掃視了三名神教長老一眼,口中道了聲:“無妨!”,然後轉身笑道:“令狐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令狐沖有些驚喜交集,叫道:“你……你是任前輩?”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正是!你的劍法可高明的緊啊!”
令狐沖疑惑的看了看任我行,又轉頭望向風蕭蕭,問道:“風師叔,你……你和任前輩怎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前輩你果然已經脫險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惦記著我的情況,哈哈,哈哈!風兄弟,你這位師侄果然很夠朋友。”
風蕭蕭微微一笑,並未答話,卻暗自腹誹道:“這是當然,他哪像你們這般自私自利!”
正在這時,梅莊四友忽然“唰唰”的衝出了梅林,落到了鮑大楚身邊,黃鐘公慌忙的恭身行了一禮,急聲道:“鮑長老,屬下等無能,被方才那人制住,剛剛脫困,這便……”,話還未說完,就發現鮑大楚眼睛直直望著前方,根本沒聽他說話,順著目光看去,卻發現任我行正在那裡微微冷笑。
黃鐘公立刻神色大變,全身不住的抖動,顫抖著嘴唇說道:“原來……原來任……你……果然已經出來了。”
向問天帶著曲非煙已走到了當下,見狀喝問道:“既然見到了任教主,你們為何不上前參拜?”
黃鐘公慘然一笑,道:“參拜?唉……我們兄弟四人奉命看押任教主,卻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有辱使命。如今不論是東方教主,還是任教主,想來都是容不下我等四人了……”,轉頭看了看同樣面無人色的三位兄弟,長嘆了口氣,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了。
任我行盯著黃鐘公冷哼了一聲,轉向鮑大楚、王誠、桑三娘三人森然道:“你們三人也要像他這般不識時務嗎?”
三人聞言對望了幾眼,卻都是一動不動,他們害怕任我行,但更恐懼東方不敗,哪敢輕易臣服,都是絞盡腦汁想辦法脫身。
任我行看出了端倪,對向問天使了個眼色,於是兩人一唱一和的想要收服這三名長老。
風蕭蕭卻揹著手一言不發,笑眯眯的站在一旁觀望。
曲非煙見他又露出了這種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暗道師傅他肯定又在算計人了,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要倒黴了。
任我行逃出牢籠之後,四處奔走,恩威並施,短短不過兩月,已收服了五六個分舵。不服的教眾和東方不敗的死忠已盡數被打死,但長老級別的卻還無一人向他效忠,所以他這次是勢在必得,使出了渾身解數,又是威逼又是許諾,最後還掏出了三尸腦神丹,硬逼著三人服下。
這三名長老在任我行當權之時就身處高位,都見識過他暴虐的處事方式,深知他順昌逆亡的性格。此刻見任我行顯然功力已復,他們等人萬萬不是對手。更何況風蕭蕭正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
有這兩人在側,他們連逃跑的心思都不敢生起,當下全都乖乖服下了三尸腦神丹,從此性命就再任我行一念之間了。
任我行收服了三名長老,心情大暢,轉向梅莊四友傲然睨視道:“你等四人又該如何?”
黑白子顫顫巍巍的上前接過三尸腦神丹服下,丹青生與禿筆翁兩人跟著他向前走了兩步,但都猶豫了一下,皆回頭看向他們的大哥,黃鐘公。
黃鐘公長嘆一聲,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走到令狐沖面前,說道:“尊駕武功固高,智謀又富,設此巧計將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服得緊。這本琴譜害得我四兄弟身敗名裂,原物奉還。”說著舉手一擲,將琴譜投入了令狐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