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落雁在東城的宅院中,伏到了沈落雁的香閨外。
風蕭蕭打算裝成刺殺沈落雁的樣子,同在一起的跋鋒寒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如此,既能殺了他,又能使整件事看起來順理成章。
畢竟風蕭蕭只是與翟讓有些利益交換,並非肝膽相照,不可能下死力氣幫忙,要知道,若是殺了真的沈落雁,便等於徹底得罪李密,實在不值。
翟讓同樣心裡清楚,所以並未開這種風蕭蕭絕不會同意的口。
說心裡話,風蕭蕭對這個從未謀面的李密還真有些打怵。
在他看來,翟讓武功高強,行事果斷,雷厲風行,並且精明過人,又是瓦崗軍名義上的大龍頭,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明明應該佔盡優勢,卻偏偏被李密一步步壓得喘不過氣,幾乎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可想而知,李密定是位十分難纏的人物,如非必要,風蕭蕭也不願與其結成死仇。
院中忽有腳步聲響起,有人回來了。
風蕭蕭一身黑服,遮頭蒙面,整個人伏在屋頂,一動不動,別說呼吸心跳,連點氣息都散得若有似無,就算有人站在他的身邊,只要不用眼睛去瞧,都很難現他的存在。
沈落雁嬌美的聲音響起:“密公已回信。同意再拖延一段時間,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風蕭蕭的手掌張開,回憶著當時翟讓的出手。
他聽見了兩人的腳步聲,只等他們再近一些。就破瓦而攻。
一陣響亮的男子聲音道:“宋玉致正與杜伏威多番交涉,而後才會趕來滎陽,只等她一到,我們就可動手了。”
風蕭蕭微微皺眉,這是徐世績的聲音。並不是跋鋒寒。
徐世績輕嘆一聲,又道:“可惜了,東溟公主是最好的見證人,有她在,不由得世人不信,密公大計,也可安然功成。宋玉致雖是‘天刀’宋缺的女兒,身份貴重,不在東溟公主之下,但畢竟宋閥於時勢牽扯太多。難免會讓世人覺得他們說話有失偏頗,不夠客觀公正。”
風蕭蕭心道:“我想的果然不錯,李密的確正打算找個有份量的觀眾瞧戲呢!”
沈落雁道:“我不這麼看,或許東溟公主這回能走,實是一件好事。”
徐世績訝異道:“何以見得?”
沈落雁道:“你想想,杜伏威如今連宋閥的船都扣下來好幾艘,宋玉致多番交涉,杜伏威竟然愛理不理,可謂是膽大包天,不過巨鯤幫的船。你見他扣下了嗎?”
徐世績沉默少許,道:“你是說……風蕭蕭?”
沈落雁道:“巨鯤幫有什麼了不起?雲玉真原來也只是獨孤策眾多的情婦之一,要不是有風蕭蕭撐腰,徹底壓服了杜伏威。又得了李閥的支援,哪輪得到巨鯤幫走通長江沿線的碼頭?”
徐世績道:“此人的確來歷神秘,武功非凡,一劍殺了宇文無敵,實在令人咋舌,若非出自你口。又有屍體為證,我到現在都不怎麼敢相信。”
沈落雁道:“所以說,東溟公主走了也好,若是此次被風蕭蕭瞧出了什麼端倪,硬要為東溟公主出頭,我們豈非為密公豎下了一個近在咫尺的強敵麼?值此關鍵時刻,風險太大,實在不划算。”
徐世績“嗯”了一聲,道:“落雁,你曾多方查證,可曾找到他的出身麼?”
沈落雁道:“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找到,所以讓我產生了一個念頭……”
徐世績道:“什麼念頭?”
沈落雁道:“像風蕭蕭這種橫空出世,武功絕高,卻又查不到根底的人物,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哪位久不出世的前輩秘傳的弟子,要麼是出身……魔門!”
兩人這時已走到沈落雁臥室前,卻並肩而立,誰也沒有推開房門。
徐世績顯然陷入震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