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情況下,如能奪回“九陰真經”。非但不會遭人詬病,反而定會譽滿武林。
這等名利雙收的好事,當然不會有人錯過!
又有大義、又有實利,是以,他們絕不會後退半步,定會與風蕭蕭拼個你死我活。
哪知情況急轉直下,風蕭蕭好像忽地看透了一切,突然似軟實硬的耍了一手,讓不利的情勢徹底翻轉……將立場挑明,是與蒙古勢不兩立。
他會如此做,難道是……已經看穿了所有的陰謀?
這怎麼可能?
才多長時間?
他還是人麼?
狗道人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沒有了大義的名分,雖然利益誘人,但還不足以讓在場之人壯起膽子,敢與這等絕頂高手以命相搏。
誣陷風蕭蕭假模假樣?
他卻沒有這個膽子。
風蕭蕭擲出的那個酒碗,沒有附帶半點勁力,分明是在無聲的警告:“再敢廢話,取爾狗命!”
狗道人想到此處,全身忽冒冷汗,心中不住叫道:“他果然全都想清楚了!”
他深知內情,都是剛剛才想到的辦法,這人竟然能先他一步,發出警告。
狗道人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只覺得被凍住了一般,這種被人徹底看透的感覺,冰寒刺骨,難受得無法用言語表達。
難怪子聰千叮嚀、萬囑咐,叫他萬萬不可草率、魯莽,哪怕機會再好,寧可錯過,也不可暴露在這人眼前。
如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風蕭蕭把玩著手中的酒碗,心中頗為失望。
渾水摸魚、借力打力,子聰用得確實巧妙。
不過,這一手他可用過兩次了,如今再使一遍,實在有些老套。
是以,一但得了些線索,再前後一聯想,風蕭蕭立刻就猜了個**不離十。
略等了片刻,見眾武林人士既不說話,也不退走,側頭道:“小妹,吩咐下去,讓船駛往湖心。”
狗道人和趙志敬聞言,皆是頗為吃驚,不知他為何不對自己出手。
不過,兩人當然不會傻到冒頭詢問。
終於有一個大漢忍不住喊道:“你身邊兩人皆是武林敗類、韃子的走狗……你……你莫非不知?”
風蕭蕭起身笑道:“有風某在,他們耍不出什麼花樣……不論清白與否!”
此時船已緩緩啟動,那大漢大聲道:“閣下武功雖高,但也稱不上天下第一,如果真有失節,自有高人登門造訪,前去討個說法!”
風蕭蕭微微一笑,道:“風某定會牢記!”
畫舫漸漸加速遠離,眾武林人士良久無語,好半晌之後,才開始救助傷者,收斂死者……
孫瑭軻和厄闢都聰明的很,既不出言詢問,也不開口辯解,只是默默的喝著酒。
在他們看來,事情變得越發地撲朔迷離,在無甚眉目之前,還是少說話為妙。
風蕭蕭也絕口不提此事,笑道:“喝酒的興致可全都沒了。我有些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二位還請隨意。”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行禮,孫瑭軻道:“咱倆也有些微醉,想回房休息一會兒。”
“二位是我的客人,自然一切隨意!”,風蕭蕭對他們的去留並不在意,只是面上卻不能明確表態,以免被兩人猜出些什麼。
待回到船艙之後。風蕭蕭頓時收斂笑容,道:“小妹,去將小船放下。我要立刻動身上岸!”
頓了一頓,又道:“如果孫瑭軻和厄闢有心逃走,不必攔阻!”
程英點了點頭,問道:“現在是將船靠岸。迴轉山莊。還是繼續呆在湖上?”
風蕭蕭笑道:“當然要留在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