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池生春微笑道:“小弟最愛結交各路英雄好漢,還不知這位風大爺是何方高人,緣何來我六福賭館挑場子?”
此言一出,紀倩豁然起身,杏目圓睜,吃驚的瞧著池生春,指著風蕭蕭道:“你不認識他?”
池生春似乎訝道:“聽紀倩姑娘的口氣,這位風兄莫非是小弟的故交不成?啊!是看著十分眼熟……”故意向風蕭蕭仔細打量,露出回憶中,彷彿似曾相識的眼神。
他進門前便打定主意,硬來肯定不行,否則風蕭蕭若是功力未失,捏死他只怕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他最愛惜性命,可不想將小命寄託在許留宗那不知真假、來源的情報上。
這是打算來個不知者無罪,然後拼了命的套近乎,畢竟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風蕭蕭笑道:“我和池老闆從未見過面,但與令弟還打過幾次交道。”
池生春作出恍然的神情,撫掌笑道:“這就對了,我好像是曾聽舍弟提起過這位風大爺,不過小弟與舍弟天各一方,久未見面,全憑寥寥的通訊往來,卻是不知詳情,不過既然是舍弟的好友,今日小弟定要好好招待,也可藉慰思弟之情。”
他一番話滴水不漏,任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更絕口不提風蕭蕭上門挑場子的事,一心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風蕭蕭揚起眉頭,微笑道:“我與令弟可算不得好友,他只怕心裡恨我入骨呢!”
池生春心知他這次定是鐵了心要將事情鬧大了,嘆了口氣道:“那定是舍弟年幼懵懂,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得罪了風大爺,我家乃生意人,最講究和氣生財,既然是舍弟得罪了風大爺,就由我池生春來還吧!”
他話風如此軟弱,大異往日為人,讓紀倩和虹夫人都吃驚不已。
風蕭蕭卻似乎還不滿意,似笑非笑的向池生春問道:“你打算怎麼還?一般二般的還法,可莫要輕易提出來,免得怪風某駁你池老闆的面子。”
池生春淡淡道:“今日風大爺來挑我這座六福賭館,想必是看上了、中意了,也不必再賭桌上爭鋒決勝,喜歡就拿去罷!”
紀倩聽得目瞪口呆,失聲道:“什麼?”虹夫人也花容色變,嬌呼道:“不行!”
任她倆千思萬想,也決計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況。
一向蠻橫霸道的池生春,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將偌大的六福賭館玩笑似的拱手相讓,簡直比做夢還讓人不可思議。
牆後密室中的許留宗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吹鬍子瞪眼,恨不能立刻衝出去狠扇池生春的耳光。
聞採婷卻聽得美目漣漣,不由嬌笑連喘,暗誇這死鬼果然油滑似泥鰍。
六福賭館是由池生春主持沒錯,但歸根到底還是屬於魔門的外門產業之一,於池生春來說,選擇滅情道還是邪帝風蕭蕭,仍是在魔門內部易手,他不過換個後臺倚靠罷了,自身並無絲毫損失,香家同樣無礙,剩下的全是許留宗的麻煩。
許留宗本想將麻煩全推到池生春頭上,沒想到被池生春反將一軍。
風蕭蕭面上帶笑,心下卻暗罵不已。
這池生春果然不愧是那奸詐小子香玉山的哥哥,任你狂風加暴雨,他都能滴水不沾身。
人家都心甘情願把賭場拱手讓出了,你還能賭個什麼勁?更沒法借題發揮,將事鬧大。
虹夫人終忍不住道:“移讓賭場這麼大的事,生春你是否該問一下文乾的意見?”
池生春目光懾人,認真的瞧向她,一字字的道:“就算楊文乾親來,這結果也無可改變。”
他就差沒直接說:“你快閉嘴。”
境況的劇變,完全顛覆了虹夫人之前的預料,深感大失顏面的她,惱羞成怒的嬌叱道:“就算你池生春不把我家文幹瞧在眼裡,難倒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