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當世三大宗師。”
兩人說得順溜之極,不過明顯是像背書一樣,然後一起喊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師爺定會打爛你的屁股!”
他倆剛一出聲,傅君婥就神色微變,想要出言喝“住口”。但風蕭蕭雖然驅除了她體內殘留的劍氣,可她受傷實在很重,心情激盪下,甫一提氣,內息便一陣不穩,竟然張不開口。
風蕭蕭有些訝異的瞧著他倆,瞧了好一陣,忍不住道:“佳骨天成,聰慧靈秀。沒想到世間竟有天賦和根骨如此出色的人物,還一來就是兩個。”
這兩名少年明明不通武功,卻能掙脫他精神的無形壓制,說話發聲。天賦高得簡直令人不可思議,要是能作為魔種,說不定會有奇效。
兩人畢竟少年心性。聽到風蕭蕭的誇讚,不免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風蕭蕭又歪著腦袋瞧了瞧。搖頭道:“可惜了,要是你們年紀稍微小一點。我說什麼都會收下做徒弟。”
兩人同時色變,一顆心直往下沉。
已不止一人誇他們天賦驚人了,但都惋惜他們錯過了練功的寶貴年紀。
這人能一劍重創他們的娘,逼走高不可及的宇文化及,顯然是個了不得的大高手,竟然連他都這麼說,看來這一生都休想成為高手了。
傅君婥終於理順了氣息,冷冷道:“他們向誰拜師,與你何干?”
風蕭蕭饒有興趣的轉動著目光,瞧了瞧兩名少年,又瞧向傅君婥,笑道:“看來你們母子間的感情還真不錯,我如果用他倆的性命相挾,你會不會打算告訴我什麼?”
傅君婥豁然變色,本來就蒼白的俏臉,更是不剩一絲的血色,雙眼怒視著風蕭蕭。
兩名少年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各自絞盡腦汁,但差距實在太大,一時間哪想得出什麼辦法。
風蕭蕭忽然悶咳了一聲,拂了拂嘴角,指尖是血紅的冰碴。
他皺了皺眉,道:“你到底說不說?我沒耐心等了。”
傅君婥瞧見他指尖的一抹紅,眼光閃了閃,平靜道:“我有個條件。”
風蕭蕭道:“放了這兩個小子?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本也沒打算殺他們,只要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我連你一起放。”
傅君婥搖搖頭,道:“我有話想對他們說,你走遠點,不準偷聽。”
風蕭蕭眨了眨眼睛,道:“然後呢?你就打算告訴我了?”
傅君婥道:“我做你的人質,你放他們離開。”
風蕭蕭道:“聽宇文化及說,你數次進宮刺駕,看來是個殺手,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覺的時候捅我一劍,還是用訊息換他們吧!”
傅君婥淡淡道:“我隨便編一個訊息,你也分辨不出真假,如果我沒能殺得了你,一定會將真的訊息告訴你。”
風蕭蕭又捂著嘴悶咳了幾聲,笑道:“你這女人,倒還真有點意思,好,一來一往,我並不算虧,我答應了。”
他一句話說完,轉身就不見了。
兩名少年失了束縛,頓時跌了下來,摔到地上,屁股生疼。
不過他們都顧不上疼,一齊撲到了傅君婥的懷裡。
厚實點的少年叫道:“娘,不可相信他,他一定會偷聽。”
瘦弱點的少年道:“不錯,不可答應他,他可能會翻臉。”
傅君婥容色平靜,只是臉色忽然翻起一抹奇異的紅,柔聲道:“放心,他聽不見。”
兩名少年忽然覺得她的聲音像是直接在耳內響起,不由大感驚奇。
傅君婥面色愈紅,朱唇微動,兩名少年神態變幻,或點頭,或搖頭,或悲愴,或無奈。
看著這一幕,風蕭蕭又眨了眨眼睛,才真的退遠了。
待他重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