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柔柔順順的,好似全然無害,其實頗為聰明,而且極有氣場,一路上不動聲色,就輕易讓木婉清自慚形穢,當真不簡單!”
木婉清冷著臉繼續說道:“只是那女人好生可惡,仗著和阿朱姐姐的關係,生生壓了我一頭。”
阿朱名義上還是慕容復的丫鬟,當然對王語嫣恭敬的很,木婉清又是不忿,又是無可奈何,不願留在那裡看她的臉色,這才跑出來找親近的風蕭蕭訴苦。
風蕭蕭心知肚明,木婉清性子雖然冷烈,卻單純的很,不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八成又是被王語嫣似有意、似無意的給嗆著了,讓她有氣撒不出,有火發不得,心裡堵得難受。
於是柔聲道:“王姑娘其實算不得江湖中人,又不會武功,你犯不著和她置氣。”
木婉清聽他幫那壞女人說話,自是不太高興,氣鼓鼓的道:“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
風蕭蕭微笑不語。
木婉清垂首道:“我不想你也向著她。”
風蕭蕭道了聲“不會”。
“什麼不會,多半是胡說八道。”,木婉清道:“你和我那沒良心的爹爹一樣,看見漂亮的女人就心軟了。”
“漂亮的女人?”,風蕭蕭“啊喲”了一聲,轉頭回望來路,失聲道:“康敏……”
他方才只顧著去哄木婉清,卻沒顧上阿紫,她既然沒跟來,康敏可就要倒大黴了。
木婉清怒道:“是啊,那女人也是個美人了,將爹爹都迷得神魂顛倒,你也一樣,是不是?”,轉身就走。
風蕭蕭忙跟了上去,心下卻尋思道:“還真是報應不爽,康敏啊康敏,不是我不放過你,實是天意如此,先是白世鏡,後是阿紫……該著你有這些劫難,我可管不著了。”
他追著木婉清進屋,但無暇去溫言寬慰,忙招呼著蕭峰連夜離開。
薛慕華雖是聚賢莊“英雄大會”的發起人,卻在風蕭蕭的示意下暗中相助,蕭峰也是知曉此事,聽他一說。忙道:“人命關天,不能不救。”
當即囑咐了阿朱幾句,便和風蕭蕭趕回信陽。
兩人輕功超絕。飛奔之下,當真不遜於良駒,夜行六百,日行八百,翻山越嶺,淌水穿流,片刻不停。不過兩日兩夜有餘,就趕到了信陽郊外馬伕人宅。
但見屋毀房塌,一片狼藉。好似被颶風捲襲過一般。
風蕭蕭自是吃驚不已,快奔到後院,只瞧著院裡菜地中央,有一個兩三丈許的大洞。
洞下隱隱可見半扇櫥櫃、一些散卷。被浮土所掩蓋。顯然原是一間密室。
風蕭蕭俯身衝內一陣掃視、打量,思索道:“活人死人都沒有,但確實有人呆過的痕跡,像是兩三日前所遺留……”
蕭峰緩步走來,沉聲道:“泥牆碎瓦上全有鈍刃的擦痕,不論材質薄厚、粗細,全是一擊而斷,乾淨利落。諾大的三間房舍,想必頓飯之間就被拆毀了。此人武功不低,比……比丐幫的掌棒長老也不差上許多了。”
風蕭蕭站起身,圈繞一指,道:“這方大洞乃是火藥所至,來人絕非尋常之輩。”
如今可是宋朝,火藥這東西絕對難搞,除了炸炸爆竹之外,民間的方子根本無甚威力,這人卻能將密室炸開,雖然只是泥地,但已經很了不起了,定是巧匠之流。
風蕭蕭尋思道:“莫非是‘函谷八友’中的‘巧匠’馮阿三,不對,這人最善土木工藝,區區密室,難不倒他,根本不必將屋舍盡數拆毀。”
“函谷八友”皆是逍遙派的弟子,只是早年被逐出了師門,“閻王敵”薛慕華行五,馮阿三行六。
這八人都有一痴,薛慕華痴迷醫道,馮阿三是名能工巧匠,卻全都荒廢了本門的武功,不過逍遙派的武學博大精深,哪怕只習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