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毫無根基的寒門染指朝堂。
故而,想要成事,首先便是要破一破這堅如磐石的格局。
齊王眸色一深:“我從沒與這個五叔有過多交集,沒想到,他竟會將心思打到我的身上。”
懷安囔語:“是啊,按理說,如今朝堂之上,擁皇黨已經夠晉王頭疼的了,這老匹夫還有力氣設計讓皇上疑心你,不知又在打什麼算盤。”
就拿剿匪平叛之事來說,齊王做的好便會惹皇上疑心,做的不好,又會被詬病無能。
無論是何種結果,都是百害無一利的買賣。
晉王這坑挖得明白,皇上也想看齊王的抉擇。
“這二人,難得的同心啊。”
齊王嘴角微揚,面含譏誚,這世上,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逝去,活著的,卻並不想他活著。
懷安壓低了聲音,湊近耳語:“柳家兄弟二人,或可為我等助力,他們二人滿懷熱忱,願替齊王兄平了這差事。這二人是皇上提拔上來的人,若是得力,皇上也不會疑心。”
齊王頷首,他對柳問與柳嘉遇也十分欣賞。
腳步聲傳來,二人噤聲不語,南汐推了牢門而進,行禮之後將一張口供遞給了齊王:“林庚招供,這三個男童,是他讓盛瑄買回別院供自己玩樂,他有龍陽之癖,下手沒個輕重,聽說人死後會有冤魂索命,故而將死人封在了缸中,想要鎮下魂魄,讓這孩童們無法往生。”
懷安一把扯過供紙,只略了兩眼便怒得將之撕做兩半:“他放屁,一個管家,怎會讓盛瑄為他做事,這分明是想攬下罪行,為盛瑄開脫。”
說罷,他挽起了袖子,咬牙切齒:“讓我前去,先打他一頓,這人才能說句實話出來。”
齊王摁住他的肩膀,衝著懷安搖了搖頭。
南汐亦說道:“我答應了皇后娘娘,絕不對林庚用刑為難,而今,怕只有請丞相大人親自來一趟了。”
懷安一愣,看向南汐:“謝大人,你莫不是磕壞了腦袋,這盛淮中是盛瑄的父親,怎會幫我們?”
齊王卻攔住了懷安的話,思索一二後頷首:“盛老大人嫉惡如仇,名聲在外,只不過這骨肉親情,自古是最難割捨的,此法雖可一試,但...”
“下官知曉齊王殿下心中顧慮,殿下回宮可稟皇上,南汐請求三司會審,以正視聽。”
齊王搖了搖頭:“如今大人你正在風口浪尖之上,若是三司會審,恐怕會將你的處境推得更難,大人可聽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