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然夕言那廝卻是沒有一點激動的摸樣,淡淡瞥一眼她的肚子,說:“嗯。”
何尛彷彿渾身上下都被潑了一盆冷水,不甘心的拽著他說:“難道你就不想摸一摸嗎?不好奇嗎?”
然夕言卻是摸了摸她的發頂,說:“今天孩子動過了,已經累了,現在他是肯定不會動了的。”
於是何尛詫異的望著然夕言。
他不僅通曉天文地理,還知道婦科產孕啊。
然夕言臉色微紅,將頭別過一邊,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聽御醫說,孩子十個月就能出來了,你也不用那麼累了。”
於是何尛這廂才掐著手指頭算日子呢。
將這番話和竹昔琴說完,竹昔琴忍了忍,沒忍住,撲哧一聲哈哈大笑,說:“師公原來還那麼可愛啊!居然為了師傅去請教御醫……”
想到然夕言那麼牛掰的男人,面色不變的請教御醫懷孕的各種問題,竹昔琴就覺得淡定不了。
何尛白她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不然她能笑得比竹昔琴還過分。
和竹昔琴聊了會天,何尛想去找然蘭冉了,昨天她們相處得不錯,所以何尛想趁熱打鐵,和然蘭冉的關係更上一層樓。
竹昔琴連忙制止了何尛這個恐怖的決定,她弱弱地說:“師傅……天還沒亮呢……”
如果何尛這時候去找然蘭冉,那當真是擾民啊!
何尛顯然剛剛才意識到這點,表情瞬間變成面無表情,哦了一聲。
守著竹昔琴的丫鬟見何尛這摸樣,輕輕笑了,說:“王妃今日起那麼早,莫不是想給王爺好好慶祝生辰?”
好好慶祝
何尛本是將一盞茶往嘴裡送的,聽了這話,差點沒將茶全一口噴出來,她放下茶,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丫鬟,“你說什麼?”生辰?!
這也不怪何尛,她本來就不知道然夕言的生辰,就連然夕言本人對自己生辰的概念都不大。從然夕言七歲起他的二十歲生辰就成了了結皇帝的命的一天,而對生辰本身,並沒什麼概念。
丫鬟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不確定的重複自己的話:“王妃今日……”
何尛皺眉打斷,說:“不是這句,下一句。”
“莫不是……想給王爺好好慶祝生辰?”丫鬟顫抖著說完,都還不明白自己的話哪錯了。
何尛一臉呆滯。她真的沒聽錯,今日,十一月十日,是然夕言的生辰。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他的二十歲生辰了。
一個丫鬟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沒注意過。
何尛安靜了一會,臉上卻漸漸顯現了笑容,嘴角彎成一抹狡黠的弧度,金眸裡流光百轉,笑說:“是要慶祝,好好慶祝。”
竹昔琴在一旁幫忙磨墨,看著何尛拿著筆瀟灑地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個秀麗不失大方的字,不禁暗暗讚歎。
何尛近日一直黏著然夕言也不光是恩恩愛愛而已,空閒了的時候,然夕言總會教她寫幾個字,再加上何尛的天賦非凡,於是造就了何尛現在的筆法,和然夕言寫出來的字苟同,卻也能寫出自己的風格。
何尛身上專屬的幽香淡淡散開,竹昔琴有些羨慕的看著何尛。
能和自己愛的人喜歡同樣顏色的衣服,身上有著同樣的香薰,寫出相同的字跡,這是一種最大的幸福。
她能否定世界上所有人的幸福,也無法否定何尛和然夕言的幸福。
回過神來,何尛已經將一張宣紙寫滿了,喚來了管家,何尛將紙遞給管家,吩咐說:“多領些下人把這紙上的內容抄一遍,照著上面寫的東西去採購。”
管家接過紙,眼神裡有些動容。
那麼多年過來了,王爺都是孤身一人,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