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增進實力以幫助項央了,然而再怎麼想,再怎麼渴求,也是無濟於事,想要再破一關,以她的目下的水準和進境,至少也需要五年乃至更久,這還是有項央時刻指點才有的底蘊。
將寧珂的退路安排好,項央又仔細琢磨了一下,再沒有什麼遺漏,可以安心的等待了,只是忽然間心血來潮,眼前模糊的浮現出一幅畫面,臉色不由得一變,這是他心自在化物神功分列出的木刀化身傳來的……
神州帝京,一線天外,再東五十里處,有一座茶山,乃是御用所建。
漫山遍野栽種了各種茶樹,種類百種多樣,梯次劃分,顯的錯落有致,即便處於初冬之時,由於山間鋪滿了幻陽石,依然如同春夏氣候。
而茶山一處,鬆軟的黑土上,南鳳蘭一身紫衣捕快服,腰懸木刀,看著眼前那愛了多年,恨了多年的男人,心情卻格外的平靜。
那是一個相貌二十歲許的英俊男人,細眼長眉,高鼻薄唇,五官搭配得體,外加身材挺拔,氣質出眾,極容易討女人的歡心。
南鳳蘭曾經也是其中之一,不過與一般死不回頭的蠢女人相比,她在人生最無助的階段,識破了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以及卑鄙齷齪。
“阿蘭,想一想,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呢,我依稀還記得初見你時,你二八年華,明媚如珠,美豔無雙,讓我怦然心動。雖然我自問對你不起,但好歹有過一段真摯的情緣,你真要狠心殺我嗎?”
男人素白手掌折斷身邊一株茶樹的樹枝,捧在懷中,小心呵護,含情脈脈的樣子,像極了愛護心愛之人,然而那只是一根樹枝而已。
而他和南鳳蘭交談時,也充滿了柔情與蜜意,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任誰都會認為,他仍舊痴心愛著南鳳蘭。
人魔宗,當代人魔一脈的宗主,魔門地位僅在魔帝之下,與地魔平齊,武功乃是破開精神神藏以及真氣神藏的大高手,雖不及地魔君以及魔劍,但也堪為魔門絕頂。
“夠了,說這些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憎恨你,我甚至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瞎了眼睛,被你矇騙。我約你來,就是要替十二年前的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也為我那無辜慘死,連出世都不能的孩兒討一個公道。”
清風中,南鳳蘭鳳眉豎起,宛如兩柄利劍斜插入鬢,原本美豔的容貌,此刻竟然因為過度的憤恨以及激動而扭曲變形,殺意激起,竟使得滿山萬千之茶樹樹枝亂顫。
不過無論何時,南鳳蘭的右手始終抓在腰間這一柄木刀之上,她能感覺到,那裡,有一個人正默默的看著她,支援著她,並給與她無窮的力量,讓她有能力親自手刃這個仇人。
自回到神州帝京,南鳳蘭直接回到南大將軍的府邸,向自己的父親端茶遞水,低頭賠罪,並講明魔門現在正密謀對付項央,他因為南鳳蘭的原因被牽連,目下正處於極度的危險當中。
好歹也是父女親情,血脈維繫,當初南鳳蘭自甘墮落,又屢勸不改,這才惹惱了南大將軍,如今浪女回頭金不換,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和好。
在南鳳蘭的排查下,南府的魔門奸細無所遁形,被揪出來後通通處死,肅清內患。
自此南鳳蘭便一直居住在南府,一來保護父親,二來,也是因為如今洗心革面,無法面對往日的一線天眾捕快,畢竟她早前和太多人有過不純關係。
而在這過程當中,項央以他心自在化物神功所做的木刀便成為南鳳蘭的心靈寄託,每日縱然食寢之時,仍然刀不離手,心神沉浸,恍然項央朝夕相伴。
如此不過短短時日,南鳳蘭精神大陣,元神昇華,竟然武功大進,境界增長不說,隱隱約約生出一股鋒芒銳氣,心氣如刀,一往無前。
而就在前兩天,南鳳蘭藉助項央之木刀,竟然獨自證道,因此有了報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