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蘭甯娘子過獎了。”
蘭甯又道:“這個男人很會偽裝,青蓮,你可要小心一點。”
這啞謎,青蓮可一點都聽不懂啊,一頭霧水。
花廳陷入短暫的安靜,蘭甯笑道:“青蓮,我借你的人說點事,一會就還給你。”
青蓮羞紅著臉,撒嬌道:“蘭甯娘子,阿呆不是我的,我先回去就是。”
青蓮走後不久,蘭甯向娟兒看去,娟兒領會朝花廳門口走去,經過謝傅身邊的時候,皺眉道:“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啊?”
謝傅笑道:“實在抱歉,來的匆忙,沒來及沐浴更衣,我這臭男人又玷汙了蘭甯娘子這塊寶地。”
娟兒氣道:“你又說這話,你說上癮了是吧!”
“娟兒!”蘭甯督促一聲,示意辦正事要緊。
娟兒心中冷哼,一會再慢慢收拾你,走到花廳門口,把大門關上。
謝傅好奇回頭,這大白天關上門幹什麼?
蘭甯微笑著安撫一句:“風大。”
謝傅勉強相信,可看見娟兒居然在上了把鎖頭,這上鎖又是幹什麼。
只見娟兒嘻嘻一笑,笑的很是陰險,看來今日真是鴻門宴。
謝傅回頭朝蘭甯望去,一臉詢問。
蘭甯笑道:“謝公子,我欠你一曲,我不喜歡欠人,今日這一曲還你。”
謝傅應道:“好,我就聆聽蘭甯娘子仙音。”
蘭甯有禮道:“謝公子請坐。”
待謝傅客位坐下,蘭甯又道:“娟兒,看茶。”卻是處處有禮。
謝傅與蘭甯接觸時間不長,但還是能看出這位蘇州花魁性情極為驕傲,這般過於有禮,反而顯得蹊蹺。
只是他也是經歷過生死磨難的人,還能被你一個蘇州花魁嚇住不成,倒也微微一笑。
蘭甯見了暗忖,這份風雅從容,除了你還能有誰,只是為何如此戲耍於我,為何!
蘭甯移步琴桌,曲腿坐下。
琴桌上有一把名琴,唯名琴才能配的上蘭甯蘇州第一人的身份。
“謝公子,請聽蘭甯琴音!”
蘭甯說著十指纖纖彈奏。
莊重的和絃開始,蘭甯技藝高超,由慢而快,滑音自然含蓄,琴聲立有流水潺潺的美妙意境。
謝傅也是精通樂理之人,立即聽出是名曲《高山流水》。
琴至中段,蘭甯花指技藝讓人眼花繚亂,纖長雪白的一根根手指如同一個個婀娜多姿的少女在琴絃上舞動。
高音清新歡快、秀麗舒暢,低音又多了幾分兒女私語,小窗喁喁。
謝傅聽到這裡一訝,這一段本來清清冷冷,揚揚悠悠,最為清淨息心,想來琴如心聲,怕是蘭甯獨特的女子情懷吧。
想到這裡,朝蘭甯看去,正好撞見她柔情似水的眼神,謝傅心頭一震,好厲害,我骨頭都要融化了。
蘭甯紅唇微翹淺笑,那好看的紅紅唇兒就好像飛來,親上他的心頭。
謝傅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待從蘭甯身上移開目光,才慢慢的又坐了下來。
心亂了心亂了,頭一次聽曲聽的心頭絮亂,偏偏那琴音又帶著女子的多情柔拂而來,撓著謝傅周身七竅,勢要讓他脫甲臣服。
蘭甯能夠讓男人對她神魂顛倒,自非虛名,她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豔,將豔演繹到極致的女人。
容貌、姿態、肌骨,一眸一笑,一舉一動,對男人都是致命的打擊。
何須媚術,美豔香豔之極,便是渾若天成的媚術。
聽著琴音,謝傅不由自主的又朝蘭甯看去,這一看就再移不開目光。
滿腦子都是那些渾圓美雪,蘭甯除衣模樣,心中暗忖,我的定力在她面前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