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舟又問:“莫非他已經將【生氣】練至大成。”
宿宇搖頭:“就算是將【生氣】練至大成,也斷然無法做到迅速起死回生。”
“那是為何?”
“這個我也不知,應是本身軀質奇異,這世間奇軀異脈之人不在少數,你封師伯一生致心武道,從無收徒,應是看中此子奇異,方才動了收徒之心。”
水舟忿忿道:“老天真不公平。”
宿宇笑道:“你又來了,你有玉靈這樣的弟子,老天已經厚待你了。”
聊著已經到了顧玉靈居住的院落,水舟特地朗聲:“玉靈。”
卻有故意提醒嫌棄,孤男寡女的,難保不幹柴烈火,要是讓師傅撞見什麼,那就真真尷尬,她這個當師傅的,臉也沒地擱。
屋內的兩人還真的正在發生什麼,顧玉靈緊張說道:“師傅來了。”
謝傅乾脆繼續裝暈,萬事皆休。
剛閉上眼睛,水舟和宿宇就走了進來。
顧玉靈見師祖也來了,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行禮:“師祖。”
宿宇親切:“玉靈,你也受傷,無需多禮。”
水舟問道:“玉靈,上藥了嗎?”
“上藥了,師傅。”
“人還沒醒嗎?”
顧玉靈回頭看了謝傅一眼,醒是早醒了,還會使壞呢,就是這會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一副死相,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水舟走到床邊,只望一眼,就啊的驚呼一聲:“怎麼臉色變得如此蒼白!”分明就是一副死人相。
宿宇透著關切,大步走進,將手搭在謝傅手臂炁穴。
“不妙!”
這話把顧玉靈也嚇了一條,剛才還好端端的啊。
水舟問道:“師傅,什麼情況?”
“陰陽失衡,忽陰忽陽,疑狀難辨啊……”
顧玉靈心中驚嚇,莫不成我剛才把他折騰得太厲害,他明明說,大姨我還要啊……
水舟凜聲:“玉靈,你對他做什麼了,剛才他人還好好的,怎麼我走開沒一回功夫,人就變成這樣。”
顧玉靈被問的心虛,卻哪裡敢說出實情來。
這時宿宇的輕輕咦的一聲:“好像又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虛。”
水舟道:“師傅,他又不是病了,虛也不至於虛成這樣,會不會傷勢復發啊?”
宿宇一邊打探一邊看向謝傅,表情認真道:“頭乃百匯所在,汗密如雨,陰虛則陽必湊之,陽蒸陰分,元氣外洩也。”
宿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謝傅感覺自己再裝睡下去,大姨就要兜不住了,假裝吃力睜開眼睛,悠悠醒來。
宿宇又是咦的一聲,把他給整湖塗了。
雖然是個八十好幾的人,但大半生都在武道中度過,其心思卻比市井少年還要淳樸。
水舟見狀露出笑容:“你醒啦。”語氣表情像個老朋友在打著招呼。
顧玉靈暗暗鬆了口氣,額頭處竟流出一滴冷汗來,跟在他一起,生活真的是太刺激了。
為了表現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人也清醒,謝傅叫著:“宗主,水舟大師。”
雖然稱呼正式,卻難免顯得生疏,水舟聽著,心裡竟有點老大不痛快,立即臉上一板:“有幾件事要向你問個清楚。”
“大師,請說。”
“我問你,你為何會我雷淵宗絕學武神雷殺?”
謝傅心想,這事大姨應是已經有所透露,試探著問道:“大姨,沒說嗎?”
水舟疑惑:“大姨是誰?”早些時候好像聽他叫喚著大姨,當時情況也沒多想。
未待謝傅應話,顧玉靈就輕輕說道:“師